“嗨,你好,我叫裴嘉木。住在這個鋪。”眼前伸過一隻白皙漂亮的手。
季童愣了下,伸手握住,“你好,我叫季童。”看了看床架上貼的名牌,記住裴嘉木的名字寫法。
“真巧,咱倆上下鋪,”裴嘉木打完招呼四麵看看想確認怎麼擺放自己的行李,“隻有名牌,不知道我們是不是一個專業,我是金融管理,你呢?”
季童在孤兒院長大,很適應集體生活,迅速找了個不礙事的角落放下箱打算下去買臉盆之類的日用,順便打水清理床鋪,簡單應了一聲,“一樣的。”就打算出去。
“誒,你去哪兒?”裴嘉木一看這人挺有譜,撲上去就要跟著。
“買日用,打掃衛生。”季童舉了一下手裏的錢包。
“我也去,一起一起。”裴嘉木趕緊拽了自己的錢包。
季童從此就多了一個跟屁蟲,的時候還能從這個漂亮的過分的小身上覺察到點兒防備,就發現這家夥就是心理防禦高,偏還要裝作個好脾氣的可親樣。
他兩輩見過的人多了,開始覺得挺有趣,逐漸就對這麼個總是跟著的漂亮孩多了許多照顧提點。
仗著臉好看在奢侈店當過導購的季童,很容易認出裴嘉木明顯是家境非常好的家庭出來的孩,他用的所有物和衣服都低調且昂貴。
所以大麵上教養很好,細節處就看出裴嘉木從來沒有親自處理過什麼生活瑣事。連軍訓拉練都跟平時一樣溜達著就出發了,爬到山頂腳底就打了血泡,下山時候走一步單腳跳一步,差點兒一滾下山。
季童本來就有心走在他前麵,敏捷地伸手就把人撈住了。
跟隊的教導員在前麵回吼,“怎麼回事?”
“踩空了,很快就好。”季童大聲應答,揮揮手,扶著裴佳木到邊坐下,徑直去脫他的鞋,“我看看腳腕扭了沒。”
裴嘉木一呆,也顧不得抹臉上的汗漬,當麵脫鞋平時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但是這會兒拉練走的一身汗,穿的還是統一發的膠底鞋,肯定有臭味兒吧,丟人了,趕緊往回縮,“沒事沒事,你看,好好的。”說著還晃了幾下腳腕。
季童探手抓回來,試了勁兒,鉗一樣睜不開,兩下就把他鞋扒下來了,白棉襪半濕,腳掌下一塊兒血漬,“腳腕沒事兒,血泡回去得感染吧?處理下。”
“啊?”裴嘉木被他握住腳丫,本來就怕癢,又疼,還有點兒不好意思,話也接不下去了。
就見季童跟機器貓一樣從背包側邊的小袋裏掏出一個小包,藥棉、碘伏、小瓶雙氧水,紗布膠帶,利地給腳底清創上藥包紮然後換個口袋掏出幹淨襪給他套上。
裴嘉木直到他準備給自己穿鞋才反應過來,“我自己來自己來。”搶過鞋穿上綁鞋帶,被季童出其不意拉起另一條腿,“我看看你這隻腳有問題沒?”
“……啊,左腳不疼!”裴嘉木掙紮不開,襪被扒掉了,“哈哈哈哈,癢,放手!放開放開,熏死你,不嫌臭嗎?”
大部隊都走到前頭去了,季童握著他白皙的腳丫撓了兩下,一鬆手往他鼻底下深,“你自己的腳,自己聞聞……”
裴嘉木拚命往後躲,一把拽住他的手往後推,“臥槽,男人也不能這麼邋遢惡心的,差不多夠了啊!”
眼瞅著他躲的要倒栽蔥摔過去了,季童手腕一抖,反手拽住他一把拉起來,另一隻手把背包挪到前麵,“走吧,哥好人做到底,背你一段。”
裴嘉木笑容沒來得及收回,被季童彎腰甩到背上,走出五步了,“我勒個去,你這力氣,牲口啊!”
季童走的閑適,“我勒個去,你這重量,豬仔啊!”
“要不是體諒你現在背著我,我就給你來個鎖喉!”裴嘉木嘴上貧,心頭卻感覺怪怪的,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男的背過他呢,家裏那個死老頭當爹都沒有這樣過。
這種被照顧的安全感覺,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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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個多月之後,宿舍裏其他同就半真半假地除了上課都不跟這倆人湊一起了,理由是光明正大的,“跟你倆在一起,我們大裏就甭想談戀愛了。你倆帥逼湊一起互相閃瞎去吧。”
自此倆人幾乎就形影不離了,後來回想起來,事情發展的速對倆人的性格來說實在不可思議。
季童總是很忙碌,花了大半個月自完整期的課程,就開始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四處尋找機會兼職打工。
裴嘉木一個人上了一段時間仔細之後無聊透頂,終於有一天一起吃完晚飯後誓死要跟季童一起打工。
季童就扶額了,“少爺,我為了生活費和費打工,你用不著這麼體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