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迫“轉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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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羽幾乎是翹著嘴角回到家的。他的心情,就如今夜的天空,晴朗的沒有一絲雜質,唯有幾近圓滿的月亮的周圍,氤氳著縷縷如煙般的薄雲,這煙雲並沒有破壞這晴朗的夜空,反而平添了幾分韻味。

魏羽回到家後,已是七點半了。

當他推開家門,打算將自己的快樂傳播給家人時,卻驀然止住了。因為他發現,家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魏羽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俯著身子,雙肘撐在膝蓋上。母親坐在床角。兩人都是不發一言。

看到這一幕,魏羽心中驀然浮現出“凝重”二字。

父親的臉是陰沉的。就連平時和藹、從不生氣的母親,今天也沉著臉。

“爸,媽?”

魏羽硬著頭皮走進家門,試探著叫道。

魏父平日疲憊不堪的麵容,今日卻顯露出沉沉的威嚴。聽到魏羽呼喚,他僵著臉,沒應聲。

氣氛更加凝重了。魏羽背著書包站在門口,此刻看到父親不做聲,便將目光投向母親,母親忍著沒看他,但過了不到一分鍾,母親便心疼起兒子來了。

“坐吧,準備吃飯!”

魏媽歎著氣說了一聲,便走進了廚房。她的聲音帶著幾分蕭索之意。

魏羽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這時顯然不是問什麼的時候。在他走向自己臥室的途中,心中卻想到,難道是他上網的事被爸媽發現了?還是學習成績暴露了?但上網的事暴露的可能很小,畢竟他才上了十來天,而且還格外謹慎。

魏羽本來歡快的心情,在他踏進家門的一刹那,煙消雲散。

很快,一家三口圍坐在飯桌前。

魏父一直沉著臉,不曾開口,但他四周的氣壓,魏羽卻明顯的感覺到,越來越低。

“爸……”

魏羽受不了這種氛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打算直接與父親坦誠相待。但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打斷了!

“魏羽,最近幾天你為什麼回家那麼晚?”沉默的父親抬頭盯著魏羽,聲音沙啞道。

“老師最近總是拖……”魏羽依舊沒有說完,又被父親打斷!

“你的學習,究竟怎麼樣?”父親又問,聲音似乎變得更加低沉。

“還好…”魏羽出口道。

但他沒注意到的是,一旁的母親在他回答前一個問題時,臉上便露出了生氣之色和沉沉的擔憂。此刻她聽到魏羽新的回答,神色又沉了幾分。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在這個壓抑的環境中,是如此的清亮與刺耳。

魏羽被打蒙了!他呆呆的望著父親顫抖的身軀,滿眼的不可置信。他不相信,父親竟然會動手打他耳光!

魏羽的記憶中,當初他高考考了三百多,父親知道後,隻是看了看魏羽,然後轉身沉默的離開。

但為什麼,這次竟然會動手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魏羽心中感到委屈。他已經做好準備要翻牌自己的人生,就在剛才,他已經踏出了他的第一步,但轉眼,卻迎來了這一幕。為什麼?魏羽想知道。

此刻,母親李列也被嚇了一跳。她雖然知道今晚一定會鬧得很僵,但最多訓斥一頓而已,她相信她的兒子會立刻認錯改正,但沒想到,卻發展到了這一步。

她心疼的望向兒子,想問疼不疼?但看到陰沉著臉的魏父,和想起魏羽上網不學習的事,她至唇的話,抬起的手,皆止住了。

魏振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為什麼?隻是那些事絕不可能讓他這麼生氣?李列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他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更不可能動手打魏羽!

“爸,為…為什麼?”魏羽沒有理會臉上的火辣,而是抬頭看向父親。他想知道為什麼,難道就因為那該死的學習成績嗎?難道就因為他上了幾次網嗎?

“為什麼……”魏振突然看著許澤喃喃,眼中無神,有些空洞。

“你的班主任說,你學習差就算了,但不要影響別人……”

“自己廢物,別連累別人。實在不行,就離開她的班……”

魏振眼睛有些濕潤,疲憊的看著魏羽,一股子暮氣緩緩散出,蕭條之意盡顯。這幅表情,令魏羽格外心酸。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被你的叔叔伯伯們看不起,被別人看不起……但,我不想我的兒子也和我一樣,被人瞧不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