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似乎還彌留著一些白色粉末。

很快,他便從劉大力袖中搜出一條裹腳布,上麵沾滿了麵粉,還散發出濃濃的腳氣味,讓沈曦月忍不住眉頭一皺。

鍾明頓時恍然大悟,為啥自己之前做的炊餅總讓人化身噴射戰士,原來是被這孫子加了小料。

嘿嘿!落到我手上,定讓他有得受了。

“報官吧!”沈曦月建議道。

“不必!”鍾明揮了揮手,一把將裹腳布塞入劉大力嘴中,並嗬斥道,“大聲喊,太好吃了!喊一百遍!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哼哼!否則!”

“鄭重介紹一下,這位是終極殺人王柳小白,他砂鍋大的拳頭一拳下去,保準你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爆開!”

鍾明一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絕不手軟!

劉大力如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太好吃了!!!”

“太好吃了!!!”

……

沈府氣派非凡,映入眼簾的是假山綠植,石橋水潭。

不過鍾明的目光落在水潭中的一群紅色錦鯉身上,便久久無法挪開。

錦鯉也是魚!

“熙月小姐,又出去晃達了?該上課了!”一位青衣素錦琴師有些不悅的嗬斥道。

沈曦月撅起小嘴,滿臉不悅。

腦海中時常響起父親的嗬斥聲,“曦月,衝鋒陷陣,上陣殺敵,是男兒家的事!”

“像你年紀也不小了,就應該學習琴棋書畫,溫柔體貼,找個男人嫁了!”

“當初你喝了二兩酒,把幽山上那隻老虎揍了,讓你25歲了,還無人敢來提親!他們都害怕自己會像那隻老虎一樣,交杯酒一喝,把他們揍了,喜事變喪事。”

“是呀!曦月小姐!該去上課了!”鍾明盯著水潭中的錦鯉目不轉睛,隻等支開了沈曦月,便開始釣魚大業。

“我不去!我不去!彈琴什麼的,煩死了!”沈曦月捂著腦袋一頓搖晃。

這時,一道幽揚的琴聲從潭中小亭傳來,如高山流水,琉璃不絕。

轉眸一望,隻見一青衣少女,長發窈窕,細眉白膚,頗有氣質,正在撫琴作曲。

琴師不由捂嘴戲謔道,“熙月呀!你還是比不上如煙!”

“如煙才貌雙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精通商道!追她的公子哥能從城南排到城北!”

她正是要用激將法,刺激沈曦月,要不是沈家主給的太多,她還真不願意教沈曦月,簡直朽木不可雕也,一天折騰壞5把古琴,拉二胡拉冒煙,稍一用力便把笛子掰斷了。

“鍾明!咱們釣魚去!你做的烤魚真不錯!”沈曦月將琴師視作空氣,完全不想理會。

琴師這才注意到這位其貌不揚的男子,似乎與沈曦月關係不一般。

沈曦月一向獨來獨往,朋友甚少,就如高空中的一輪明月,遙不可及。

於是,她便拱手道,“還未請教!”

鍾明也恭敬行一禮,初來乍到,往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鍾明,曦月小姐的門客。”

琴師也開始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鍾明,托著下巴,隨口問道,“你能赤手空拳打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