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在向我們難以理解的方向發展。
整個事件的起因,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徹底搞清楚。
我唯一能夠猜測到的就是,可能與柳妍有著關係,但是二者之間到底有著何種聯係,我沒有想明白。
“七月半?”我皺著眉頭,思考著枯瘦男子讓柳妍轉告我的那句話:小心七月半!
“今天是幾號?”
“七月二十九號。”崔安甚至不用思考的便告訴了我答案。
七月二十九號嗎?
七月半到底意味著什麼?七月十五號?這馬上就到八月份,七月就要結束了!
小心七月半,我到底要小心什麼?七月中旬早就過去了,在我回到公司之前就已經過去了。
那個時候,我正在大長山島上尋找了柳妍的蹤影!
對於那幾天的記憶,我唯一能夠清楚記得的就是,我在不停的尋找著任何一個可能是柳妍藏身之所的地方!
但是,不管我該小心什麼,七月中旬我還是無驚無險的度過了。
或許不是時間,而是一個代號?
是某個人,或者是某個特定的事件?
我有些後悔沒有在枯瘦男子過世之前,去將一些疑惑搞清楚,現在這個時候,隻能靠我們的猜測。
程新開始躲開我了,從他看到崔安帶回來的那封無名信箋之後,似乎就有意無意的避開與我見麵的機會,甚至即便見到了,也隻是沉默,不再像以前那般無話不說。
更重要的是,在公司開會的幾天,我發現他變得有些焦躁了,至於他在焦躁什麼,就隻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八月十號,公司一連串的會議才宣告結束。這一次,集團層麵都出現了變動,原本的轄區製度,變成了事業部,相似業務的幾大分公司都納入到同一個事業部之中,原本的區域總裁領導,變成了事業部領導。
集團層麵的變革,與我們這些基層的業務人員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為了迎接新任領導的視察,我們便一直待到了現在。
會議結束的當天,送走了與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業部總裁。我突然接到了曉東的電話。這個曾經與我關係最好的同事之一,自他年初從公司離開,我們聯係得也就少了。倒是程新、唐旭等人和他聯係的多點。他現在給我來電話,讓我實在有些詫異。
從唐旭那裏知道,曉東離開公司之後,和幾個朋友自己搞了個工作室,具體做什麼的,唐旭也說不清楚。
晚上我到曉東告訴我的地方之後,發現不僅唐旭、程新也在這裏。
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的感覺,尤其是這段時間程新有意的躲著我,讓我與他們幾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見到我們人都齊了,曉東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
看到這個信封的時候,一種恐懼向我襲來,讓我不得不張大了嘴才能呼吸!
程新和唐旭的麵色也是大變。
信封之上隻有名字,沒有地址、郵編!
信箋之中的內容與我的不同,我收到的信箋是一篇狗屁不通的話,最後是觸目驚心的“救我”,仿佛是某種暗語。但是曉東這篇信箋之中的內容則是看的讓人毛骨悚然,沒有文字,而是一幅畫:視角是在屋子之中,房屋的角落之處點著一盞油燈,半開的門縫之中可以看到天空之上慘白的圓月,白紙糊就的窗上映著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