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有這等巧事。”邱延寧挑眉輕笑。

微微的點頭,“是呀,隻是那人是個女子。而且據我的探子傳回來的信息,她已然離開淩天。”

“噢,原來殿下喜歡的是淩天的女子。”邱延寧有些諂媚眯笑。

尹天昊也不以為意道,“算是吧。那是個怪丫頭,容貌與令弟相似,可是性子狠辣,手段殘忍,她曾當著眾人的麵,逼死母妃,恐嚇幼弟,出言不遜。簡直沒有人性。”越說越似有氣憤,聲音也帶著嗤之以鼻的不嫌隙。

夏逸飛淡淡的表情,倏然間的冷凝了下來,這家夥怎麼敢這樣詆毀菱歌?冷光微眯,突然腳下被邱延寧踢了一下,驀地一驚,他差點就上當了,若是發飆,豈是不,不打自招了。於是輕斂了冷芒,端起杯子,淡淡的瞅著湯麵上舒展的茶葉,不急不緩,靜然的獨自喝茶。

尹天昊眸子一喜又暗了下來,他明明看到了夏逸飛眼中按捺不住的幽冷,他在盼望著他發作,等他來罵自己,這樣,他就可明正言順的揭穿他們的身份,可,轉眸了瞧了眼邱延寧,這家夥仍是一臉輕淡的笑意,有著一種淡聽故事的安祥。眉頭微一蹙,忽而頓生一種無力之感。

緊抿下唇,略下頭眸子轉了轉,尹天昊繼而笑道,“說也奇怪,這麼沒人性的女人,我居然喜歡她。而且聽說,她喜歡一個叫子夜,一個沒什麼身份的下等侍衛,還好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死了,聽了是為了他主子死了,總還算有點用處。這就是他這種下等這人心存妄想的下場……”

“閉嘴。”這下,不用別人,床上宋菱歌陰冷的喊道。“你給我滾出去。”就算知曉尹天昊是何居心,她仍是受不了別人這樣詆毀子夜。那個純淨羞澀的男子。那個全心愛她,為她,為妖精二次身死的男子。他那樣明淨善良之人應該去天堂的,怎麼可以讓尹天昊這樣胡說八道抹黑他。

這次就是邱延寧也是輕笑斂盡,他知道,子夜的死是菱歌心頭的一塊傷疤,若觸到會痛。當然,這疤也結在他和夏逸飛的心頭,那時,菱歌自我封閉的模樣的深深刻在腦海,所以,子夜曆來是他們的禁忌。死者為大,當然更不容別人這樣汙辱他。

尹天昊一愣,似乎沒料到宋菱歌發如此發飆。轉而的得意一笑,“怎麼,沉不住氣了?”

“滾”宋菱歌扭過頭,擰眉冷然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尹天昊,嘴下留德,別那天遭了雷劈,不得好死。”

“滾?嗬嗬,你似乎忘了,這裏可是我的府邸。”尹天昊也撕下虛偽的笑道,冷冷的說道。

“是啊,可剛剛不知是誰當著客棧眾人的麵,死皮賴臉的要請我們來呢。”邱延寧臉上沒有一點懼色,冷嘲道。

“死皮賴臉,嗬嗬,那又如何,我的目的達到了,你們進了我的府邸,要生要死,要出要留,還不是我說了算?”尹天昊冷笑。

“是嗎?眼前,殿下認為你走得出去?”邱延寧挑眉道。

得意一笑,“當然,不信二位可以試試。”

微微蹙眉,夏逸飛和邱延寧聞言皆是一驚,果然,他們的內力正一點點消減,原來這茶水裏有化功散及軟筋散。

“說起卑鄙怕是無人能及殿下了,可殿下認為,這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邱延寧譏諷一笑。看尹天昊談笑風生,定是事先用了解藥。想他這是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一個不留神,落入尹天昊的算計當中了。

“差不多吧。”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物件,似個哨子。放到嘴邊,“隻要本殿下吹一下這個,這個院立時會被弓箭手包圍。”

“有殿下陪著,死而無憾了。”

“一命抵六條命,夠本。是吧,宋菱歌,邱延寧和夏逸飛。有你們陪我足夠了。”尹天昊笑得如同一隻狐狸,眉眼彎彎。

“對殿下,在下是佩服之至。”邱延寧輕輕嗤笑。

“不用佩服我。若說佩服,我當真在佩服三位呢。”

“是嗎,這可不敢當。”床上宋菱歌慢慢坐起了身,冷笑道。

淡笑的扭臉看向宋菱歌,尹天昊微有一蹙眉,“宋菱歌,不裝病了?”

“宋菱歌?殿下認錯人了吧。”

“本殿下別的能力沒有,若說識人,辨人的難力,可謂是能力非凡。何況那人還是我想得到之人,我的菱歌公主。”尹天昊戲謔的勾魂一笑,俊顏冷豔而魅惑。“若不是你殿上拒婚,這時,我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