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嗎?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
沈念薇呆呆地坐在梳妝台前,腦海中回蕩著昨夜傅雲深對她最後說的那句話。
她眉頭緊鎖,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思緒如亂麻般纏繞,怎麼也無法適應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
“我怎麼就稀裏糊塗地嫁給了他?” 她越想越氣,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嘴唇也被咬得發白。憤怒之下,她猛地摘下婚戒,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將其扔在地上,“這該死的婚姻!”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傅雲深剛好走進來。
傅雲深剛踏入房門,一眼就看到地上那枚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的婚戒,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中湧起一絲煩躁。
他緩緩走近,目光緊盯著那枚戒指,仿佛它是我們這段荒唐婚姻的一個刺眼的象征。
她到底是有多抗拒成為我的妻子,才會做出這樣激烈的舉動。
傅雲深俯身撿起戒指,手指摩挲著上麵的紋路,心裏五味雜陳。
明明是他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可看到她這樣激烈的反抗,還是忍不住有些惱怒。
但傅雲深不能讓她就這樣輕易地擺脫這一切,畢竟這場婚姻於他而言,有著重要的意義。
傅雲深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沈念薇身邊,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將戒指輕輕放回她的手心。
“如果不想讓你的家人受到傷害,就好好地扮演好你的角色。” 傅雲深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傳來的威脅。
麵對霸道的傅雲深,沈念薇身子一顫,心中雖充滿了憤怒和反抗的念頭,但她深知自己無力與之抗衡,不敢公然反抗。
她咬了咬嘴唇,倔強地轉身,背對著傅雲深,那決絕的動作顯然表明她根本不想看到他。
之後的日子裏,沈念薇猶如一個囚犯似的被困在這豪華卻冰冷的房子裏。
每一扇緊閉的門都像是無情的枷鎖,將她牢牢禁錮。
她被明令禁止出門,每次她試圖靠近那扇通往外界的大門,都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她狠狠推開,那扇門對她而言仿佛是遙不可及的夢。
甚至連電話也被剝奪了使用的權利,每當她看到房間裏的電話,都感覺與外界的一切聯係都被殘忍地切斷。
“我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鳥,沒有自由,沒有希望。” 沈念薇望著窗外,喃喃自語,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可即便沈念薇萬般不願意嫁給傅雲深,卻依然沒能躲過他人的嫉妒。
在書房之中,藍曆曆正安坐在傅雲深的椅子上,隻見椅背上搭放著一件屬於傅雲深的西裝外套。
她輕柔地牽起西裝袖子,將其纏繞在自身之上,使得那件外套能夠緊密地包裹住自己的身軀,就好似這般便能從中真切地感受到傅雲深的體溫一般。
對傅雲深覬覦許久的藍曆曆,長久以來一直心懷美好的幻想,固執地認定自己才是傅雲深命中注定的新娘,也才應當是傅氏未來的女主人。
可如今,眼睜睜看著沈念薇嫁給了傅雲深,她內心滿滿的不甘和怨恨刹那間就如火山般爆發了出來。
“那個下賤的女人,究竟憑什麼能夠嫁給雲深!” 藍曆曆的麵容變得極度猙獰,她緊咬著牙關,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
她滿心滿眼隻想著如何去整治沈念薇,要將她從這個家中驅趕出去,如此一來,自己便能有機會取而代之。
這天,藍曆曆偷聽到沈念薇的媽媽要給她送東西來,於是心生一計,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悄悄告訴了傅雲深的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也不待見沈念薇,因為她相中的孫媳婦是門當戶對的藍曆曆,更何況,她怎麼能忍受沈念薇成為自己的孫媳婦。
“傅老夫人,那個沈念薇是怎麼一回事,有什麼東西是傅家沒有的,居然還要特意從她娘家送過來,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藍曆曆添油加醋地說道。
傅老夫人也恨透了沈念薇,怒目圓睜,厲聲道:“不行,我不能讓那個掃把星的髒東西出現在傅家。”
庭院裏,傅老夫人指揮著傭人陳阿姨檢查沈念薇娘家送來的行李。
“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陳阿姨仔細地翻看過後,恭敬地彙報著。
“那好,燒了吧。”傅老夫人一臉冷漠地說著。
年輕的女傭小蘭不忍心看到沈念薇傷心,慌慌張張地跑來告知她這個消息。
“少奶奶,不好了,他們要燒您的行李!” 小蘭氣喘籲籲地說。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當沈念薇趕到時,熊熊大火已經燃燒起來,吞噬了整個行李,要知道裏麵有她最在乎的全家福。
“不!” 沈念薇撕心裂肺地呼喊著,不顧一切地想要衝過去阻止,眼睛裏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女傭陳阿姨擔心她受傷,一直緊緊拉著她。
“少奶奶,您不能過去,危險啊!” 女傭陳阿姨焦急地喊道。
沈念薇奮力掙紮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那是我的全家福,那是我最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