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罪魁禍首的傅成文早把罪責轉移給曾和傅玉軒爭執過的同學小亮身上。
原本,傅雲深正在四處尋找他,現如今調查的事隻能先放一放,照顧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經過剛才那可怕的活埋,沈念薇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她那原本精致的麵容此刻滿是蒼白與驚恐,即使在昏迷中,潛意識裏依然充滿了極度的害怕。
傅雲深隻是一個起身的輕微動作,沈念薇立馬條件反射般地拉住他的手。她的嘴裏不停地呢喃著:“我什麼都沒做,不要離開我。”
那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和哀求,把傅雲深當作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本能地緊緊抓住他,仿佛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從那無盡的恐懼中存活下來。
傅雲深感受到她的恐懼,心中一疼,沒有絲毫掙脫的意思,反而將她的手緊緊握住,溫柔且堅定地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一直在這裏。” 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如同春風拂過沈念薇慌亂的心。
在傅雲深的柔聲安慰下,沈念薇的情緒漸漸平穩,呼吸也逐漸變得均勻。
傅雲深見她平靜下來又貼心地給她蓋上溫暖的毛毯,然後拿起一塊柔軟的毛巾,親自為她擦拭額頭上的灰塵。他的動作極其輕柔,細心到連頭發裏的小樹葉都輕輕地為她挑出來。
這甜蜜的畫麵宛如一個癡情的丈夫正耐心照顧他生病的妻子。
或許連傅雲深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上了仇人的女兒。
傅雲深剛剛安撫好沈念薇,又神色匆匆地朝著弟弟的病房趕去。他身形高大,步伐急促,那俊朗的麵容上此刻寫滿了焦慮與期待。
走進病房,看到弟弟傅玉軒終於蘇醒過來,傅雲深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
“玉軒,你感覺怎麼樣?” 傅雲深關切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傅玉軒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但眼神卻有了些神采。他費力地張了張嘴,說道:“哥,我看到是一個男人打傷我的。”
傅雲深聽到這話,心頭一震,更加肯定沈念薇從頭到尾都被當做是無辜的假想敵,想到之前對她的誤會,他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愧疚。
傅雲深輕輕握住弟弟的手,說道:“玉軒,你好好養傷,其他的別多想。”
令人遺憾的是,傅玉軒雖然蘇醒,但他的腿可能暫時無法動彈。傅雲深轉身和醫生到辦公室商談對弟弟的醫療方案。
“醫生,我弟弟的腿到底怎麼樣?有多大的恢複希望?” 傅雲深急切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
醫生推了推眼鏡,認真地回答:“目前的情況不太樂觀,但隻要積極治療,配合康複訓練,還是有很大機會恢複的。”
傅雲深點了點頭,堅定地說:“無論如何,一定要用最好的方法,讓我弟弟盡快好起來。”
醫生推了推眼鏡,仔細地解釋著各種方案的利弊。傅雲深一邊聽,一邊思考著,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弟弟早日康複。
與此同時。
傅雲深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掏出手機一看,是女傭小蘭打來的電話。
“少爺,不好了,少夫人醒過來突然又暈倒了。” 小蘭的聲音帶著驚慌從電話那頭傳來。
傅雲深一聽,臉色驟變,二話不說就急忙往家趕。
回到家中,他直奔臥室。隻見沈念薇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現如今正是沈念薇脆弱的時候,她就連昏迷睡覺都在做著噩夢,嘴裏不停呢喃著:“不要活埋我,我沒有做錯事。”
傅雲深心疼不已,坐在床邊,握住沈念薇的手,輕聲說道:“冷靜,冷靜下來。”
然而,沈念薇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揪著傅雲深的衣服,整個人像受到極大驚嚇般縮在對方的懷裏。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傅雲深一時不知所措,他的雙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回抱。
他的內心極其矛盾,很想把沈念薇緊緊抱在懷裏給予她安慰,可一想到沈念薇終究是仇人的女兒,他糾結了半會兒,最終還是極力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傅雲深深吸一口氣,聲音略帶顫抖地說:“別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