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眼一閉,心道吾命休矣。
結果不知道是我命大還是我運氣好,總之我居然落到了這獨木橋一樣的通道上……雖然是用一種奇怪的姿勢……
沒錯,我張開雙腿,隻為了能活命……
至於為了活命我付出了什麼樣嚴峻的代價,我想我已經不必跟大家細說了……
男人嘛……都懂……
大頭本來在電話那頭等著我的答複呢,突然隻聽見電話這邊我的殺豬般的慘叫,心裏一驚,急忙問道:“磊子!磊子!怎麼了?”
我隻能噝噝抽著冷氣,一言不發,咬緊牙關,與疼痛和身體的痙攣做著抗爭。
男人嘛……都懂……至於不是男人的女同胞們……你們無需懂……
“呃呃呃呃……大……大頭……你等會……我有點疼……”
“啊?疼?磊子!磊子你磕到哪了?”
我正疼的死去活來呢,哪有功夫搭理他,隻是把手機放在身下整個人癱倒在通道上,跟個蝦米一樣弓起身子……當然,是豎著弓起身子……
好半天我緩過神來,雖然依然疼得讓我想死過去,但總算不至於疼的讓我立刻就想往下跳了,我深吸一口氣,把電話扶到耳邊,艱難說:“我現在有個問題,摸不著那塊磚頭,頂不了蘑菇。”
大頭聞言沉默了,好半天他才說:“那完了,那磚頭隻比水管子高一點點,你摸不著磚頭你也就上不了水管,你死定了。”
我突然一怔,對啊,吃不著蘑菇沒關係,上得了水管就能活啊!我聞言大喜,飛快的說:“不對!我能上得了水管!我引體向上大學裏是練過的!能爬上去!”
這話是真的,雖然我已經大學畢業四年多了,過度的宅廢生活也把我的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都給摧殘成了一條不很結實的肥肉,但我依然有信心爬上那個水管子!
天不亡我啊!我心裏想著。
誰知道大頭歎了口氣,又問:“那就算你上得了水管子,你跳得了通道的缺口嗎?你現在走每一步都難得要死,還是算了吧,你先回你原來那個平台上,咱再想別的方法。”
我一回頭,仔細丈量了一下那個缺口,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除非我敢在這一人寬的通道上飛速奔跑,否則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能力跳回到原來的平台之上。
我這下真是抓瞎了,如果不是這地太窄我不敢,否則我一定要跳腳以表心中憤怒。
“大頭,沒辦法,馬裏奧世界不許回頭!他把我回頭路給拆了!”
大頭那麵徹底沉默了,一點聲音也沒有,足足過了兩分鍾他才繼續問:“喂?時間到了,五分鍾過了,你還活著麼?”
我……你大爺的!你這竟然真的敢大條到用這種方式來測試時間限製對我有沒有用?!
萬一真有用我死了呢!
誰知道大頭不愧是我多年的好兄弟,聽見我的憤怒的喘息聲立刻就嘿嘿笑了出來:“磊子!真的!時間限製對你沒用!得了!你能活!”言語之間仿佛他就是這世界的主宰。
我真是服了這家夥了,本來就夠鬧心的了還隻能和這家夥當隊友……不對啊?為什麼這麼半天隻有這家夥在那和我說話,其他人呢?
我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大頭則給了我個讓我恨不得再跳一次再疼三年的回答。
“他們啊,他們起床之後見你不在,以為你要逃婚,現在想辦法幫你編理由瞞過你老婆呢。”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裏保證回到現實世界之後不會拿刀砍死這幫腦子有問題的家夥們,真的。
我起身忍痛向著前方慢慢爬去,既然注定夠不到頭頂上的磚塊那我索性不試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爬上第一根水管子。
我小心翼翼,一點點向著前方移動,同時還特地在某個時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通道消失的情景。
借著這一眼,我發現每當我向前移動一個正方形磚塊的長度之後,身後通道就會有一個正方形磚塊消失,絕對的及時,絕對的整齊。
這下可以確定了,回頭路已經徹底沒了,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著前方爬去,等到了水管下麵,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大頭,我到了。”
“到了?你快先跳上去,等下,我得重新開一關,我忘了這第一根水管後麵有沒有蘑菇人。”
我一怔,對啊,我現在已經活的夠艱難了,這第一關開頭這一部分是有著三根還是四根水管的,其中有兩根水管中間是有蘑菇人的,蘑菇人在兩根水管間不停來回,自己怎麼過那一部分?
我心裏一緊,冷汗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