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婚紗,宛如仙子下凡,美麗動人至極。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滿溢的笑容,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彙聚在了此刻。今天,是她與墨裕琛的婚禮,她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與這個自己愛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共同開啟嶄新的人生篇章。
教堂裏,賓朋滿座,氣氛溫馨而浪漫,處處彌漫著甜蜜的氣息。蘇清婉望著聖壇前方的墨裕琛,他身姿挺拔如鬆,英俊非凡,眼神堅毅之中又不失溫柔之色。她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向他,每一步都充滿了無盡的喜悅與憧憬,仿佛腳下踩著的不是地麵,而是通往幸福的雲端之路。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交換戒指的關鍵時刻,一群警察氣勢洶洶地闖進了教堂。“誰是蘇明生?”蘇清婉的父親聞聲站了出來,“我是!”“有人舉報你公司涉嫌重大經濟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一時間,在座的賓客紛紛麵露驚愕之色,走了一大半。他們都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蘇清婉和蘇父也被這意外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蘇父本就患有高血壓的老毛病,在經曆如此心情的跌宕起伏後,隻覺眼前一黑,暈倒在地。隨後,蘇父被緊急先送進了醫院,而蘇清婉則穿著婚紗被送進了警局。
蘇清婉作為公司股東之一,對財務之事雖不太了解,但因在一些文件上簽過名,雖不清楚具體內容,卻也被卷入這場風波。一番調查後,她被認定需承擔一定責任,最終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這本該是一場幸福美滿的婚禮,可轉眼間,自己卻身陷囹圄,父親雖暫未入獄卻也麵臨巨大壓力。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蘇清婉從那個無憂無慮的蘇家小公主瞬間變成了階下囚。在她入獄的那一刻,她心心念念的人兒終於出現了。“墨琛哥哥,你終於來了,你知道我和爸爸是被誣陷的對吧?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誰知墨裕琛一改往日的溫柔模樣,眼神冰冷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道:“蘇清婉,這是你們蘇家應得的。十年前,因為蘇明生,我爸爸去世了。十年後,就是他贖罪的時候,他蘇明生躺在醫院裏變成植物人,那就由他女兒替他贖罪。”說完,墨裕琛便決絕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墨裕琛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棋手,不動聲色地操縱著這盤複仇之局。蘇清婉隻覺如五雷轟頂,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年的哥哥和愛人,竟然一直視他們一家為仇人。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爸爸竟然是墨裕琛的殺父仇人……
在監獄的日子裏,蘇清婉如同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曾經那個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如今卻不得不艱難地學著最基本的生活技能,笨拙地搓洗著衣物,在那老舊的縫紉機前苦苦摸索。而她,僅僅是因為在一些文件上不明就裏地簽了名,便被卷入這可怕的旋渦。
作為新入獄的人,她成了監獄裏大姐們肆意欺淩的對象。每一天,無端的毆打如噩夢般降臨,她的身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財富、地位、愛情,皆如泡影般破滅。自從知曉了那殘酷的真相,她心中的愛便徹底熄滅,隻餘一片荒蕪的死寂。
每天醒來,死亡的念頭如影隨形。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已毫無希望,活著隻是無盡的痛苦。她曾無數次地想一死了之,而那一次在食堂,趁著獄警的一時疏忽,她終於拿到了廚房的水果刀。當冰冷的刀刃割向自己的手腕時,她竟感到一種奇異的解脫。鮮血緩緩流出,意識漸漸模糊,在那迷迷糊糊之中,她仿佛聽見爸爸在遙遠的地方呼喚著她,告訴她自己是被冤枉的,要她振作起來為他們鳴冤。
當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監獄那簡陋的病床上。那一刻,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然而,在這絕望之中,卻又似乎多了一絲異樣的平靜。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死去,她要活著出去,親自查明事情的真相,為她和她可憐的爸爸討回公道。哪怕前路黑暗無光,哪怕困難重重,她也必須咬牙堅持,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