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媚兒狠狠地瞪了司馬平一眼,臉上飄過一抹紅雲,輕輕歎道:“我從小失去雙親,很早就離群獨居,隻盼能窺得天道,和族裏隻是偶爾來往,無暇結得良緣。若能有子孫在世,也不用像如今這樣,孤苦零丁,無依無靠了。”司馬平無語應對,自己又成了她理所當然的依靠,義務更深了一層。再詢問了一些修煉方法,曆史事件,談論之間天也漸漸亮了。因為現在結仇的是天帝,看看青木狼那德性就知道仙人並不都是明辨是非,超凡脫俗之人。如果沒有實力,那是沒有說話資格的,自己對許多功法的運用還不純熟,多拖一天就多一份把握,誰知道下一個仙使是什麼樣的人呢!
附近有座龍虎山是有名的旅遊勝地,風景如畫,古跡眾多,還是道教昌盛之地。司馬平記起臨別時無塵的關照,在道觀或許能找到傳信之人,應該給白雲穀報個平安,省得小月掛念,於是攜了媚兒,大清早就往龍虎山而來。
這一天恰逢周日,道上行人熙熙攘攘。風景區確實是風光秀美,沿途古木參天,山勢也非常地峻峭,彎彎的石級穿嶺越壑,沿途不時有供遊人歇腳的涼亭。司馬平和媚兒混雜在人群裏,走走停停,談談笑笑,好不悠閑。司馬平把蒼鬆所贈的那塊黑玉佩掛在腰間醒目處,每到一處道觀就找借口拜見觀主,結果在一處叫白雲觀的道院中,果然找到白雲穀長春教的人――長春教在外的落腳點都叫白雲觀,這果然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原來蒼鬆等已經回穀三月有餘了,各處的消息也已傳到,各處都已加強防範,而其他地方都無異常,大家估計隻有司馬平去的天山出了亂子。這幾個月來魔蹤隱匿,偏偏司馬平也不見露麵,大家正著急呢。司馬平把太陽宮的所見告訴觀主,托他轉告蒼鬆,又簡述了自己現在的遭遇,當然不敢實告對手是天帝,生怕嚇壞了對方,自說是一個利害的對頭,不久事情就會過去的。交待妥當,和媚兒攜手出來時,已是日影西斜了。
遊人已漸漸散去,山道上行人稀少。前麵彎角處有一座雙層涼亭,很普通的草木亭子,卻刻著一付對聯:陶然同醉月,快矣獨臨風。到也極有詩意。此時亭中正坐著一位老人,須眉皆白,拄著一根拐杖,看樣子有一把年紀了,不知是在觀裏修行的隱士,還是遊山的看客,若是後者,可能要人幫助了。
那老者細細地端詳司馬平,對媚兒驚人的美貌好像視而不見,隻投以匆匆的一瞥。見司馬平他們踏入亭內,趕緊招呼倆人坐下,好像他是這亭子的主人。司馬平也仔細地打量著這個老者,隻見他鶴發童顏,長髯及胸,臉上絕無皺紋,眼神清澈明亮,握杖的手光潔有力。如果不是一頭蒼白的須發,你就是說他隻有三十歲也不會有人懷疑的,這絕對是一個隱世的高人。司馬平心中一動,難道要等的人已經來了?這也太快了吧!上前行禮道:“多謝老丈,小子司馬平,這是我表妹媚兒。老丈怎麼稱呼,今年高壽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