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婷似乎看出獵人緊張,出聲安慰道:“不怪你,如果不是你,現在我可能會更嚴重。”
聽到這句話,獵人臉上隨之也鬆了下來,對著安婷婷傻笑了一下。
兩日安穩的養傷,極其的平靜,似乎沒有一絲的波瀾。這在安婷婷看來,反而是暴風雨的前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危險。這時時刻刻的緊張與提防,讓她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不知道為什麼,心下總有不好的預感。
站在竹房外,一陣陣悅耳的水聲不停的敲擊著大石頭,令她心曠神怡。四周是一片的竹林,在竹房的一旁是一個小小的院子,裏麵有一塊不大不小的菜地。菜地上隻有幾棵苗子。
現在還是冬季,這個地方雖然不是非常的寒冷,但還是有冷風颼颼而來。她掖了掖脖子上的領子,怕一絲風吹進。
不知道為什麼,在以前她並不怕冷。可是如今一個人待在這兒時,就越發的怕冷了起來。她自嘲的笑了笑,明白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心”。
遠處,快步走來了一個人影。是宋生高大的背影,朝她急忙的走來。
宋生便是就安婷婷的那個獵人,祖父一代都是以打獵為生。他從小就跟著父親在山裏打獵,所以練就了一身敏捷、強壯的身軀。
聽宋生說,他一直都住在這山裏,聽起來與世隔絕的樣子,實則他也經常到外麵去將獵回來的多餘的動物買了,買一些日常用品。
說實在,在安婷婷看來像宋生這樣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無憂無慮。沒有外界的紛擾,凡塵俗世的羈絆令她有些羨慕了。她想,像宋生這樣的人不應該被她連累到。她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不該承受她的危險。
就這兩日裏,原本便是安詳的周圍就已經有些壓抑起來。她想,至少要盡快的離開就好。隻是,有些事情,還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隻見宋生走進了她麵前,手中搖晃著剛剛打來的獵物,開心的說道:“安姑娘,今日我們可有口福了!看,這是我剛才碰到的山雞,沒想到這樣的季節還能碰到也是有運氣的。”
安婷婷對著他無邪的笑容,隨之笑了笑。正開口說要離開的事情:“我想…”突然她臉色大變,瞳孔看向他手中的獵物緊緊的一縮,叫到:“你這東西,哪裏打來的?”
宋生被她這麼一喊,嚇了一跳。看著安婷婷難看的臉色,支支吾吾的說道:“怎,怎麼了?這、這不是,不是我打來的…”
他說得有些羞愧,以為安婷婷聽了會小看他。安婷婷卻緊皺著眉頭,盯著他手中的獵物。獵物的身上有個傷痕,那不是普通的箭傷,而是一道很細的長長的傷痕,看起來像是一片極其鋒利的葉子劃過的。
周圍的風有些大了起來,竹林“唦唦”地想著,她知道,這風來得很不尋常。
“快走!!”安婷婷突然在他的耳邊喊了兩個字,使宋生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該做什麼。
“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