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的信上是這麼寫的:“李,郭兩位將軍親鑒,馬韓兩軍遠來,隻宜深溝高壘,堅守以拒之。最多百日,彼兵糧盡,必將自退,然後引兵追之,馬韓兩賊可擒也!切記,切記,勿出城激戰,不然必敗!”
賈詡之能是肯定的,不然李儒也不會將西涼軍這千斤重擔壓在賈詡身上,自己卻不知所蹤。賈詡?之策更是上策,是目前李郭部應對馬韓部的最佳良策。
然而最好的,卻不是李郭兩人最想要的。李郭兩人倒底隻是兩個粗俗的武夫,要他們氣定神閑從容應對,真的是為難他們,他們想要的是速戰速決,或者打個痛快才好。
“你們都看看吧,文和先生的意思是我軍據險而守,待馬韓兩賊子糧盡退兵,你們以為呢?”郭汜揚了揚手中的書信。
其實郭汜這貨是真不識字,這貨是馬匪出身,鬥大的字也識不了一籮筐。反倒是李榷這個家夥,雖然這家夥比較迷信,但是多少認識幾個字,這賈詡的書信中幾十字還是認識的,這字麵上的意思也是了解的。至於什麼再多再深的,還是算了吧!
“這,避而不戰,算不上什麼良策吧?”這時看完賈詡書信的王方大咧咧地:“我諒那馬騰,韓遂之流,一戰可擒!”
“沒錯!”與王方算是哼哈二將的李蒙也大言不慚地:“想我西涼鐵騎從來不懼與敵當麵交鋒,豈能避而不見做縮頭烏龜,這不是讓下人恥笑麼!末將不才,願與王將軍一起領支兵馬破馬騰和韓遂賊子於長安城外!”
李蒙和王方在攻取長安之戰中獻城有功,也深得李郭兩人的信任,在西涼軍中話還是份量的,尤其在李郭兩人腦子有限的情況下,李郭兩人會聽取麾下將校的建議。
果然,李榷和郭汜對視一眼,當下就點一萬五千兵馬付予李蒙和王方,許他們出長安城迎戰馬騰和韓遂部。王方和李蒙大喜,興衝衝領兵而去。
“阿多,文和先生之言,我們也應該聽的。”李榷在王方和李蒙離去之後,思忖了一會兒對郭汜:“長安城西二百裏處是鼇屋山,其地勢險峻,山路崎嶇,駐紮一支兵馬堅壁守之,馬騰和韓遂難進半步。”
“稚然,你是王李兩將會戰敗?”郭汜皺著眉頭:“既然如此,何不傳令王李兩將收兵。”
“未慮勝先慮敗,軍師常有備無患,多做一手準備總是沒錯的。”李榷搬出軍師李儒道著。
“有道理!你領兵去還是我領兵前去?”郭汜誰都不怕,就怕軍師李儒,一聽搬出軍師的話,立馬認慫服軟。
在西涼軍中,李儒就是神一樣的存在。那怕李儒離開了很久,但是西涼軍及西涼諸將並沒有因此而減少或減弱對軍師李儒的敬畏。原因很簡單,不外是恩威兩字。
西涼軍從一無所有到威鎮西涼的鐵騎,李儒功不可沒。可以沒有李儒,就沒有今的西涼鐵騎。同時李儒的才能也是原因,在才智高絕的李儒麵前,所有西涼軍將士都有無所遁形之感。
“我去吧,城內就交給你了!”李榷站起身,很有擔當地準備領兵出城。
且領一萬五千兵馬出長安城的王李二將,在離開長安城西二百八十裏左右,擇一空曠處安營紮寨,廣灑斥候靜等馬騰和韓遂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