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應長庚(1 / 2)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欲像毒蛇爬上我的胸膛,如同陷入一片帶有荊棘的沼澤,無盡的黑暗,癲狂的咆哮,那是我愛你的答案。」

——2024.8.20高山清泉

他們的重逢並不美好,像水蒸氣遇到了鐵,生鏽的味道和灰白的天空,雙方隻有一人的心髒被愛意的烈火交織纏繞。

“你們為什麼這麼做?”一個中年女教師咆哮著,氣到所有皺紋都凸顯,像一匹聲嘶力竭的老狼。辦公室裏沒有別的老師,隻有站一旁的三男兩女,他們沒有吱聲,在那裏吊兒郎當地抖腿。

“有別的同夥嗎?!”女教師氣急了,眼睛瞪大,臉從白變紅,黑色鏡框眼鏡這時也多了幾分狠勁,但過了幾秒女教師又冷靜下來,見無人應答又問了一遍。

“有別的同夥嗎?”

他們這時倒挺硬氣,一句話也不說,腿也沒有抖了,一個個都盯著地板發呆,一個女生緊張的看了看旁邊的男生一眼,男生也沒有什麼反應,也自顧自的發呆。

突然有一個男生氣急敗壞地大喊:“他媽有證據嗎?就說是我們!”

“把嘴巴放幹淨點。”政教處主任聞訊趕來,他凶狠的表情和粗獷的身材讓那男生閉了嘴:“我們要是有證據怎麼辦?”

“人數我們已經確定了,明天去政教處領勸退處分就行。”他對那個女教師說,他又看向這群不學無術的學生,淡淡的歎了口氣。

“怎麼辦啊。”一個男生問,出了辦公室後他們一個個表情凝重:“都、都怎麼了啊。”他重新嬉笑道。

一個女生說 :“被開除了就不能混日子了,我就要去打工了。”

一個多麼陌生又熟悉的字眼,周圍人都紛紛加入這兩個字中,你明白自己即將加入,你不想,可你眼睛眨了眨又不肯改變。

那個男生也沉默了,誰想讓自己的青春年華浪費在一個破廠裏?誰不想人生過得精精彩彩,他以前認為,人生非得別人鼓掌才算嗎?可如今他也鼓不下去了。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但更多人在思考證據是哪來的,他們每一次作案都是在沒有監控的角落。

其中一個男生臉上有塊疤,特別怪異,長的很凶,眼睛耷拉著像一隻土狗,見了一定認為他是混混,臉又方人長得也不高,但最抓人眼球,他還有個女孩似的名字:夏果。

夏果一直皺著眉,他走兩步就開始跺腳,他厲聲問那個女孩:“工具沒處理好嗎?”

那女孩一臉疑惑:“我不管這個。”

夏果按了按眉頭:“對、對,我記錯了。”

隻言片語也沒湊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所以幹脆就不想了,各忙各的:忙退學、忙找廠、忙找工作、忙領處分、忙找家長,就是沒有一個人忙著期末考試。

夏國也知道欺負人不對,但想欺負人的是肖默,他家有錢他花錢讓夏果幹這幹那夏果自是開心,可這些他讓自己幹的事堆起來卻成了大事,不算太大他還不敢殺人,但差點就將一個女孩摧毀了。簽了協議他現在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外頭廠早就找好了,還包吃住,但他不喜歡。不喜歡那的人,那個地方。隨時提醒他著他與別的學生的不同。那地方滿地煙頭,煙霧繚繞,一群人以講自己三觀炸的稀碎的事為榮,整天談天說地,吞雲吐霧。

夏果憋在心裏牢牢的,他想破口大罵,但是他還不至於傻到這地步。但是他差點就真的傻得沒看清了。

“鬆雲子,你這個疤怎麼回事?”鬆景和正在看書看見妹妹從手臂上延伸到胳膊的很長一條疤,像一根線,一根粗的紅線,牢牢趴在妹妹的身上,鬆景和嚇得站了起來。

“不是,這個沒事的……就是來的時候被劃到的,上了點藥可能就好了。”鬆雲子本能的拒絕。鬆雲子長得乖巧溫和,一頭短發和齊劉海,文文靜靜的。離漠北看著妹妹撒謊的樣子,心裏很是吃酸。

鬆景和知道這次妹妹是真出事了。

『我真是廢物,連自己妹妹都保護不好。』

他打通了鬆雲子班主任的電話,對麵的人告訴他鬆雲子被一群人霸淩毆打,霸淩時間很長。

鬆景和很生氣,他接受不了這個血淋淋的現實,他想把手機砸掉,但又不得不聽這個人的話語,他反問道:“這種事怎麼不第一時間通知家裏人呢?”“通知了,家裏不知道嗎?”

女人冷冰冰的聲音讓鬆景和沉默許久。

為什麼通知了卻連這件事都不知道,他知道班主任肯定打錯電話了,打給了他們以前的爸爸。他也就沒管吧反正自己和妹妹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