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玄冰蠶才心滿意足的,懶洋洋的爬回了玄冰寒匣。它一路爬過的地上,土地變色,草木枯死。
連翹從地上拿起盒子,低低的問道,“你多長時間要吃這麼多?”
“也不長時間了,不用給你練功的話,隻消一百天喂我一次就好,練功的話,則每次練完都要喂我一次。”
連翹點點頭。正要關閉盒子,那玄冰蠶的聲音又在連翹的心裏想起,“對了,下一次捉毒蟲,隻需打發那條血蛇自己出來就行。哪裏用你自己親自跑出來。唉,我似乎遇到了一個笨主人呢!”
玄冰蠶說完,還在連翹的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
連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正在偷笑的小東西,將那寒匣關閉。她抬起手腕,看看狼毒花特製的腕表,已經是下午三點一刻了。侍藥也該睡醒了。
一刻鍾後,連翹從客棧的門口緩緩走入。
掌櫃的和夥計看著和顏悅色的她,這才敢上前招呼。
“房間裏的客人醒了麼?”連翹笑眯眯的問道。
掌櫃的看著連翹的笑臉,竟有些受寵若驚,磕磕巴巴的回道,“回客官,一號房和二號房裏沒有動靜,三號房間的高個子客人,已經起身了,正在後院喂馬呢。”
連翹沒有停步,隻是點點頭,穿過廳堂,走向她們居住的客房正房。
房間裏的光線已經有些暗了。侍藥的一條手臂伸在被外,依然在安靜的沉睡。連翹走到床邊,俯身看著那泛著一層紅暈的睡臉,那微嘟的紅唇,都是那般的水潤嬌嫩。不由得想起曾經的一句廣告詞--年輕的肌膚,水當當!
嗬嗬,這個小人兒要是放到現代,那些花樣美男,怕是就要退避三舍了。
連翹將那裸露在外邊的手臂放到被子裏麵,這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要下廚為他們做點兒好吃的補補了。
她的身後,那個熟睡的人兒卻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現在已經十五歲了,連翹卻總將他當作小孩子般的待承。
剛才她握住他的手腕,他還以為她會……但是,她竟然隻是給他蓋了蓋被子啊!不過,他轉念一想,比起那個綠衣人兒,他是不是最幸福的呢?
想到這裏,侍藥心裏微微的失望和酸澀不再。他緩緩的伸個懶腰,從榻上起身,梳洗。
連翹一定是為他們做好吃的了。思及此,侍藥的肚子裏,經傳來了一陣咕嚕嚕的響聲。侍藥撫撫肚子,輕輕一笑,從房間裏走出去。
吃罷飯,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連翹拉著糖糖和侍藥,從客棧裏走了出來,給他們散步消食。
小小的鎮子上,隻有一條主街,此時,零星的幾家店鋪已經準備收拾上門板了。
連翹挽著兩個柔弱的男孩子,走在街上,歸家的人們,都不由得回頭打量著這三個俊美的人兒。
兩個男子美麗也就罷了,居中的女子,肌膚勝雪,體態較弱,美麗相較她身旁的男子,竟是毫不遜色,甚至,那晶瑩潤澤的膚色,還更勝出一籌。
連翹對於行人的注目,早已司空見慣,波瀾不驚了。她依然顧我的挽著兩個男孩子,散步。
三人行走間,侍藥的目光被街旁的一家點心店,吸引了過去。
“連兒,你看那家的小果子似乎很好吃哦!”侍藥扯扯連翹的衣袖,輕聲的噥噥著。
連翹轉眼一看,一家小小的點心鋪,就在街邊。那一盤盤酥黃的小點心,油潤亮澤,正散發出甜甜的香氣。今天飯早,過一會,他們也會餓,買些小點心正好,給他們做夜宵了。
這小東西,剛剛吃飽就又饞了呢!連翹笑嗬嗬的點點侍藥的小鼻子,挽著兩個男孩子,走到那點心鋪前,各色的都買了一份兒。本來連翹想著六個人吃,還要多買些的,但是小管家糖糖卻說,多了也吃不下了。侍藥委屈的撅撅嘴,也隻得作罷。
連翹攬著侍藥的腰,手在他的腰際輕輕拍著,安撫這個小人兒心裏的怨氣,另一隻手,依然拉著糖糖柔軟的小手。
初見糖糖的時候,他的小手上,都是滿滿的薄繭,現在也被她養的細致潤滑了呢!
連翹走著,對侍藥輕聲的說著,“別惱了,一會兒,我們看看有沒有水果要賣的。街上沒有,我們就到鎮子邊上,那裏可是有個不小的果園呢。”
“果園?”侍藥聽得這個,那心裏小小的委屈,早已煙消雲散。不由驚喜的輕呼出聲。
“是啊,蘋果都紅了,梨子也是黃澄澄的。看著很好吃哦!”連翹看著這個人兒一副興奮的模樣,心裏也是歡喜。這個人兒,還是孩子心性,聽到果園這般興奮,不止是貪吃,怕是貪玩的因素更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