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連聖醫剛剛帶回一個絕色的小叫花,晚上,她就與自己夫郎捉迷藏,還藏的找不到了?
小蜜的心裏,有些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了。
嘿嘿,看來這美人兒招多了,也是麻煩。幸好啊幸好,她還沒有被這麻煩糾纏住。
兩人正說著,一名個子很高的女子從樓梯後邊轉了出來。
小蜜看見來人,急忙趕到來人的麵前低語了一句,那個女子聽完,冷厲的臉上,堆上了淺淺的笑容,向著連翹走了過來。
連翹心裏有些著急,但也知道,能讓小蜜領到她麵前的,一定是唐紫真的人。她隻得站定,對著來人露出一絲微笑。
“這是我們掌櫃,高漸離。”小蜜對著連翹介紹,接著又對高漸離說道,“這位就是有資格入住後院的人之一,聖醫連翹。”
連翹對著高漸離微笑著點點頭,“小蜜啊,不用你給我美化形象,我的名號應該是毒手聖醫--連翹啊!嗬嗬,你好!”
說到後半句,連翹對著高漸離拱拱手,算是見麵禮。
高漸離也對著連翹拱拱手,臉上堆著笑容,“連聖醫說的是啊。能夠被冠以毒手之名,那可是不簡單的啊。那天還多承連聖醫出手,才不至於讓客棧生靈塗炭啊。”
“嗬嗬,高掌櫃客氣了。”連翹笑笑,對高漸離拱拱手,“高掌櫃,我現在還有點兒事,就不多談了。改天,我們再好好敘敘。”
“好,連聖醫,您忙!”高漸離也拱手施禮,笑的有些別有意味,“連聖醫有什麼瑣碎事拉鈴找我,找小蜜都是一樣的。畢竟我們在京城人頭要熟悉些,連聖醫不要客氣。”
連翹笑著致謝,匆忙的從大堂後門走了出來。
高漸離的笑容和問話裏的意思,她又豈能聽不出來,隻是,自己夫郎丟了,在連翹看來,可不是什麼光彩之事,她也當然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尋回綠意,她自有辦法。
剛才她和高漸離和小蜜說話的時間,她已經分辨出,那抹淡淡的藥味兒,並沒有進入大堂,而是在大堂的後邊就停止了。那麼說,綠意並沒有從大堂裏出去。
他去了哪裏?
高漸離在連翹的身後,望著這個比她們幫主年輕些的女人,如果說她們幫主唐紫真是俊美的話,此人就要算是柔美了。但是,她與唐紫真身上同樣帶著一種隱含的淩厲。就像一把藏了鋒刃的劍。不出則已,出必見血。
隻是此人的桃花似乎更旺一些。今天晚上,她就是在尋找她的夫郎之一,剛才已經有青衣衛來向她回報了。她剛才所說的幫助也暗含了這個意思,隻是,看來這個毒手聖醫並不需要她的幫助。
連翹琢磨著,在狼毒花的後院裏轉悠,突然抬頭間,她看到三樓的一間房間仍然亮著燈。她的心裏驀地一亮,今晚,綠意的異常如果不是為了侍藥,那麼,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惹事的小叫花兒。
連翹輕輕地來到狼毒花的後邊,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腳尖一點,身子已經如一隻蝴蝶,飄然躍上房頂,然後尋了一扇打開著的窗戶,飄進了客棧三樓的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的同時,連翹的安眠藥粉,已經灑了出去。這幾天狼毒花入住的幾乎都是來看病的江湖人士,睡眠都很淺。她可不想驚動的滿樓都知道,她連翹在半夜尋夫。
輕輕地從這個房間裏出來,連翹的身影迅速而無聲的走到小叫花房間的窗外。停住身影的同時,也將耳朵貼了上去。
房間裏有兩個人的氣息,並且根據氣息連翹可以肯定的判斷,屋裏的兩個人都沒有睡。但卻很靜。沒有一點兒聲音。
半晌,連翹正欲抬頭窺視一眼,一個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你不該來。”
綠意的聲音。連翹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綠意認識小叫花?
事情好像脫離了連翹的預期。
“我為什麼不該來?你可以自主選擇,我為什麼不能?為什麼非得讓我嫁給那個又老又醜,還是個色鬼的老皇帝?”小叫花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憤憤和不平。
“你怎麼確定會嫁給老皇帝?會嫁給某個皇女,也說不定啊。你這樣一跑,讓,讓你母親如何處理?”綠意的話裏,不止是勸慰,更有些些黯然和悲涼。
嫁給皇女?母親?
嗯,連翹俯身在窗外,慢慢地消化自己聽到的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