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那我們今晚就拿著野味兒,吃燒烤好了!”
見連翹答應,兩個小男人歡叫著離去,跑去挖綠意了。
連翹吩咐小廝去安排了。她則將下午捉到的幾種蟲子和植物,拿出來,做了個簡單的成分分析。
再次確定有幾種毒性不錯的毒藥,更是發現了,這一片山頭上的一種新型植物,居然與三七止血活血的作用極其相似。
她這裏每日裏接收診治的外傷流血病號不在少數,如果能有這種藥物加入,相信,不久,就會有一種新的治療外傷的新藥誕生了。
燒烤晚宴,依舊在花園裏的桂花樹下舉行。
這次,卻沒有布置大的圓桌,隻是隨意的布置了幾把椅子,幾個小幾。隨意的放了些點心、小菜和粥類。卻沒再放酒。
燒烤架子,是李虎去狼毒花取來的。當李虎將一整套的燒烤用具,放在連翹的眼前,她不得不在心裏佩服,唐紫真在這些細節之上,思慮的還確實周到啊!
連翹從森林裏,隻是順帶著,捎了幾隻山雞和幾隻野兔回來。沒想到,侍藥小饞鬼要吃燒烤,她也隻得再次運起極致的輕功,來到森林中,她布置的麻醉藥陷阱裏看看。
沒想到,還真讓她得了一隻岩羊,並且又有幾隻山雞野兔之類的進賬。
她又順帶著,捎了幾條毒蛇回來。
既然燒烤一次了,不豐富些,似乎有些對不起,那幾個小饞貓期待的目光呢!
燒烤的香氣,和著繚繞的煙火,在鳳棲閣的上空彌散開來。
侍藥拉著糖糖,眼巴巴的看著連翹手持鐵簽,將那浸了作料的肉串在在炭火上,熏烤,烤到七成熟的時候,刷上一層油,撒上適合各人不同的口味的作料,一串串外焦裏嫩的肉串,終於烤製成功了。
李虎、曲奇還有幾個小侍,有模有樣的在一旁學著。連翹示範了幾次,當她們能夠熟練地操作時,她也就功成身退,去照看那幾罐毒蛇山雞羹,也就是傳說中的“龍鳳會”了。
起初,綠意和糖糖還有些矜持,但是,不一會兒,也被侍藥帶壞了。大口的嚼著烤肉,喝著美味的蛇羹,一個個如同饕餮在世,卻哪裏還有一份淑男形象。
連翹看著幾個夫郎的貪吃形象,卻渾不在意。她此時正愜意的,靠坐在遠離人群的,一個小型的躺椅之上,望著已經半缺的月亮,思緒卻已經飄遠。
既然想要弄全國連鎖的藥行,僅僅隻是憑一時的熱情還是不行的。她必須好好謀劃一下。雖然,這個生化、醫藥乃至營養學,都是天才的女人,最最討厭的就是商場的蠅營狗苟,但是,她此時卻不得不放棄原來的生活原則。
不過,她想得不是如何自己去做,而是想著,找那些人,去做哪些。最好所有工作,都有人勝任,她也還是隻負責藥物的研發和配製就好。
但是,就目前這個情形來看,這樣美好的日子,似乎離她還是比較遙遠的。
正思索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劃過夜空,在她的身側一晃,已經進了房間。
她看向那煙火繚繞處,隻見眾人仍然自若的吃著肉串,喝著美湯,居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有一個外人,已經闖入了他們的生活範圍。
連翹輕笑著搖搖頭,其實,有些時候,人活的比較糊塗,反而更好。人一旦活的太明白了,也就太累了。
比如她自己!
她起身,走到燒烤爐旁,取了些肉串,端了一碗蛇羹。與在座的人,打了個招呼,緩緩的走進房門。
一樓的大廳裏,一個黑色的矯健身姿,正如一柄上古名劍,挺直地立在窗前。
連翹將手上的食物,放在茶幾上,很是隨意的坐在了一旁:“淩,這是我們烤的肉串。你來嚐嚐吧!”
那個挺立的身影,微不可察的微微一僵,隨即轉回身來。眼光望向靠坐在沙發上的連翹,本應那般嫵媚妖嬈的眼睛,卻隻有冰冷和淩厲。
連翹輕輕一笑,有些潑皮的說道:“這個可是獨家僅有的,錯過了,淩不覺得可惜麼?嗬嗬,還是,淩怕我在這些東西上下毒呢?”
黑衣人嘴角微挑,一個很冷的譏諷的笑,涼薄的飄了過來,那一雙長腿,卻也在這譏諷的笑後,邁了過來。
很是優雅,但也稍稍有些僵直的,在沙發上坐了。
伸手取了一支肉串,慢慢地開始品嚐。
連翹很想翻翻白眼兒,那樣斯文秀氣的吃法,實在不太合適用在吃燒烤上。煙火氣息如此濃鬱的吃食,也隻有那種最恣意,最隨便的吃,才能相稱,相反的如淩這般斯文秀氣的吃法,就有些像是一個芭蕾舞演員,穿著舞蹈軟鞋,在大田裏揮汗撒肥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