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久,謝謝你們了。”聆歌笑著致謝,那樣陽光般燦爛的笑,讓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溫暖。
淩則僅僅麵無表情的對著幾人輕輕點點頭,與聆歌一起吃起來。
兩人吃罷,五柳和賴皮跟來的紫卿,將殘羹剩菜收拾了下去。幾個男人則到院子裏的藤蘿架下,納涼修葺。
屋子裏,一時隻剩下淩和連翹。
聽著淩將熏衣的話複述了一遍,連翹的眉頭微蹙,一邊將路上怎樣收了紫卿說了一遍。但是,此刻,她的心裏則在快速的合計著。
這南翼皇室,眼下外表還看不出絲毫破綻,卻不想早已經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們此時恐怕也該有所察覺了吧。
兩人沉默對視片刻,淩首先開口道:“我覺得這個紫卿非普通人。”
“嗯。”連翹輕聲應著。
聽得淩再次說道:“我總感到,她骨子裏,有一種皇家的氣勢。就象我長久接觸的皇子皇女一般。並且,你說她行的那個禮,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南翼國的宮廷禮製。”
說到這裏,淩微低了頭,像是在思索什麼,片刻之後,才再次說道:“並且,時分巧合的是,這南翼國唯一的皇女,也就是太女,就是這個年齡。隻不過名字叫做宛鬱月容。”
“嗯,先讓她在這裏住下,看看她究竟所為何來。隻不過注意監視的時候,要外鬆內緊。不要輕易打草驚蛇。還有,與她在一起,一定會多添好多麻煩,但是,我們隻要警惕些就好了。也不用太多的計較這個。”
連翹說完,轉眼看看淩,那俊朗的品貌姿容,仍舊有些消瘦。但是精神明顯的還很好。看著他對她頜首答應下,臉上不禁露出一個嫣然的笑容:“淩,你們幾個都已經是我親人、愛人,更已經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不想你們有任何閃失和危險。記住,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也不管咱們身邊呆著的是哪國的皇子皇女,甚至是女皇陛下,我都不希望你們為救她們而做出任何犧牲。能救,我們救,不能救,絕對不允許以身犯險。”
說到這裏,連翹伸手握住了淩的手臂,身子也貼進了淩寬闊堅實的懷抱:“我不能少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記得,你們的人、命,一切都是我的,誰也沒有理由不好好看待自己的一切。嗯?知道了麼?”
伸開有力的臂膀,將連翹擁進懷裏。手臂用力的抱緊,同時一個沙啞的感興聲音,也在連翹的頭頂上響起:“我知道。”
“嗯……我還等著你給我生個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呢……不許置身險境……”連翹偎在淩的懷抱中,閉著眼睛,囔囔著。
夜晚再一次來臨。
連翹這次僅僅帶了忘塵一人,去了千綺樓。
在客棧的小院裏。綠意的房間。
幾個彩衣使者,齊齊的在綠意的身前單膝跪倒,行盟主禮。綠意虛受了,讓幾個同門安心靜坐。
綠意則在他們的對麵坐了下來。
“今天這個紫卿,身份不明,盡快查一下吧!”綠意說完,看看從小一起在血雨腥風中長大的兄弟們。看著他們仍舊如此漂泊無依,心裏也是酸澀,忍不住的又加了一句:“你們注意安全。萬事以自己的安全為重。”
“嗯,我們知道。”藍衣看著略略豐滿了些的綠意,這個人曾經滿是清愁的臉龐眼底,此時,都是淡淡地幸福痕跡。就像一把鋒芒畢現的劍,徹底的掩飾了利刃的鋒芒,隻剩下優雅和美麗。隻不過,他們也知道,真正的名劍,都不會太露鋒芒。
綠意身上徹底的轉變,讓他們由衷的欣慰,也讓他們自己有些黯然。
盟主也算有了歸宿,雖然,那個歸宿不是他的初衷。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身孕,也算是有了感情的寄托了吧!
“這是給你們的國師府地形圖,注意一下國師府的動靜。偵查一下,我覺得國師府有蹊蹺。雖然,她不是個好母親好妻主,但是,說她縱奴行凶,還是不太可能的。”綠意說著,眼神望著虛空,似乎有些迷茫。
這些話,或許隻是他心裏的自以為是吧。其實,他兩歲多就離開了家,離開了那個他應該叫娘親的人,那人的什麼脾性,他也早不記得了吧!
哪裏還記得什麼會不會縱奴行凶啊!他隻是在心裏認為,自己的母親不會那麼做吧!
七彩使恭聲答應。綠意又從懷裏取出兩個藥瓶。
“這兩個,一個是避蠱之藥,你們幾個先服了。另一個瓶子裏是鳳血蠱。不用服食,隻要接觸,或者見血,都可以施蠱。但是,記得,若要施蠱,首先,蠱毒就會在你自己的身上留下印跡。如果操作不當,或者施蠱太多不能控製,會被蠱毒反噬。所以,用得時候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