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忙止住兩人戰火,插話打圓場,向林鐵匠解釋說:“老林,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夜狼外出遊曆,龍逆那小子又當兵去了。我跟鷹二都受了傷。”他看了一眼卓昭水和駱寧,說:“這兩個娃娃指望不上,他們去了也隻是白白送死。”
一直在細細觀察素鉑紋龍劍的卓昭水聽到龍逆這個名字,來了興趣。他問:“鬼大爺,你說的是在山野戰場上一戰成名的那個龍逆麼?他是奪命堂的人?”
“他是我哥哥。”駱寧對他說。
“你哥哥?”卓昭水有些驚訝。
“當年駱家被處斬的時候,有兩個小孩被送了出去。一個是扶蘇先生帶著的我,另一個是習老將軍帶著的我胞兄。”駱寧詳細介紹說:“後來他也被送到了奪命堂,化名龍逆。三年前,便去趙國參軍了。”
聽了龍逆的事跡,卓昭水心裏有些不好受。比自己小的人已經在戰場上建立功勳,揚名天下了,自己卻還躲在這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想到這裏,他自嘲地搖了搖頭。
“整天隻想著自己的武力等級,卻忘了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卓昭水笑著說。
“你是想說謀略?”駱寧問。從小的時候起,卓昭水就一直在向駱寧誇耀自己的謀略水平。
卓昭水走到林鐵匠麵前說:“老伯,這次的事我幫你。”
林鐵匠來不及感激,老鬼便插話打斷道:“你可想好了,對方不是你能對付的來的。”
卓昭水說:“如果說鷹二爺是法武雙修,那我除了劍術,還有一項有力的武器是我的頭腦。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用它,卻鑽進了和人比拚戰力的死胡同。”
他想通了一些事,自信的笑容又爬到了臉上。他對老鬼說:“明天的比賽我會去參加,把龍魂珠贏回來,通過鬼大爺您的考驗。”
他又看向林鐵匠:“林落姑娘我也會救出來,不管怎麼說,我還欠了她一杯酒錢。”
駱寧看到卓昭水信心十足的樣子,問他:“你已經有計策了?”
卓昭水一笑,說:“沒,我現在開始想。”
那夜夜深,野馬幫幫眾都還在籌備第二天的比賽事宜。馮二和黃雲接上了頭,黃雲帶著修道者,一起從密道潛進了野馬幫內。
修道者拿出一塊詭異的鐵製羅盤,催動法術,尋了很久,終於確定了天書的所在。
天書正藏在野馬幫最大的茅廁後麵的一塊石碑之下。
黃雲捂著鼻子說:“奶奶的,馮駿騎這麼做也不怕遭天譴!”
馮二不說話,他見來的人隻有兩個,心裏踏實了很多。看起來這兩人的目的,也隻是尋找什麼寶物而已。
“還好沒闖大禍。”馮二心裏這麼想著。
“這碑上有禁咒,需要馮駿騎的血才能解開。”修道者說。
然後他推了推推發呆的馮二,叫他割破手指,往石碑上滴一滴血。馮二照做了,石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黃雲不由得問了一句:“先生,這?”
修道者對馮二說:“你要懷著自願的心情。你若不配合,那位花魁姑娘可就……”
馮二被他那奇怪沙啞的聲音滲得不行。為了林落的安全著想,他還是努力調整心情,繼續滴血。
滴到馮二覺得自己快要失血而亡的時候,石碑終於有了動靜,嗡嗡震動起來。
同一時間,正坐在書房裏規劃閉幕典禮的馮駿騎身子猛地一顫,大叫一聲:“糟糕!”
修道者把手伸進石碑,然後掏出了一個匣子。石碑就像水一般,波動著,被人從中掏走了東西卻還完好無損。
馮二轉頭問黃雲:“你會信守承諾的吧?”
他轉過頭,看到的是黃雲,和黃雲身後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幾十個身穿黑衣的興統會精英。
黃雲一抬手,切下了馮二的腦袋。然後對他滾到地上,驚訝的臉說:“我肯定會守信放了你的小花魁,但我沒說過不殺你啊。”
說完他轉身,對身後的黑衣蒙麵弟子吩咐道:“今晚屠了野馬幫,記住,要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