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二老爺讓你到正堂裏見客呢,老太爺和侯爺都在!”一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對著楚晟彥恭敬地道。
“祖父也來了?”楚晟彥一陣詫異,沒想到一向深居簡出,隻有逢年過節才露臉的祖父也被驚動了。
管事笑道,“不止老太爺,連您曾外祖父也來了!”
楚晟彥大喜,“曾外祖父也來了?怎麼沒人通知我前去迎接?”
“親家曾老太爺是帶著表少爺靜悄悄的來的,若不是奴才剛好到外麵查看,說不定他們還被守門的小子趕走了!”
楚晟彥失笑,這倒還正像曾外祖父的做法。
“佑祥兄、錦毅兄,我先失陪了,待見過曾外祖父後再來尋你們!”楚晟彥朝慕錦毅二人抱拳歉意道。
“不礙事不礙事,你快去吧,難得老人家來這麼一趟!”慕錦毅擺擺手,不在意地道。
楚晟彥再次抱拳致歉,便急匆匆往正堂去了。
“淩大少爺、慕世子,請隨奴才先行到廳裏歇息!”管事對著二人恭敬地道。
慕錦毅二人點點頭,便隨著管事往待客的大廳裏去。
而另一側正在招呼著各府小姐的楚****亦得到通知說多年未見的曾外祖父和小表哥到了,一番告罪後便跟著引路的婆子前去拜見已經到祖父院裏歇息了的曾外祖父。
待楚****拜見過長輩,又與小表哥陶博綸見過禮後,滿頭白發的當代大儒陶老先生摸著同樣白蒼蒼的胡子感慨道,“這便是慧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啊!差點認不出來了!”。
陶氏用絹帕抹抹因激動而流出來的淚珠,笑道,“您已經多年沒見過她了,一時覺著眼生也是有的!”
楚晟彥亦強自按下激動的情緒誠懇地道,“曾外祖父若無其他要緊事的話,不如在府裏多住些日子,也好讓我們這些小輩盡盡孝心?”
“正是這個理,若是其他不打緊的事您盡管說一聲,我讓老大去替您辦!”晉安侯府老太爺也點頭說道。
陶老先生哈哈大笑,道,“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在易州呆膩了,想在兩眼一閉雙腿一蹬前再出門遊玩一番!”
“祖父!!”陶氏不依地扯扯他的衣袖。
“好好好,不說不說!”心知是剛才那番不吉利的話惹得自小便愛對自己管東管西的孫女不開心了,陶老先生連連擺手道。
“既然如此,您不如就在府裏安心住上一段日子,也不用去哪裏,就住二房院裏,您也方便見孫女,老二媳婦也不用懷著身孕跑來跑去。”晉安侯老太爺一錘定音。
“你又懷上了?”陶老先生一臉驚喜地望著孫女。
“嗯,三個多月了,您又快有曾外孫女或者曾外孫了。”陶氏有點不好意思地回到。
“好好好!”陶老先生摸著胡子滿意地連連點頭。
待眾人聚舊完畢後,陶老先生問起楚晟彥的學業,聽聞他小小年紀就過了鄉試,不由拍掌大笑,“果然是我的曾外孫!”
又問及楚晟彥平日裏除了讀書外都愛做些什麼,聽他回說平日隻跟兩位至交一起小聚,或是陪著慕錦毅練練武,或是和淩佑祥鬥鬥詩,偶爾心情來了也會小酌一番。
“你說的慕錦毅可是先慕國公的孫子?”陶老先生問。
“正是,曾外祖父認識他?”
陶老先生搖搖頭,“先慕國公當年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名將啊,可惜英年早逝!老夫當年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是個文武雙全的!”頓了頓,像是想起過往,又笑道,“老夫當日還說笑著讓他投入我門下,將來考個狀元,也給慕國公府添上幾分文人氣息。”
“如今許多人都說錦毅兄頗有其祖之風呢!”楚晟彥笑道。
“哦?這樣看來老夫倒想見上一見,他今日可來了?”陶老先生感興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