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麗敏見劉鋒的語氣越來越嚴厲,忍不住吐了下舌頭,卻馬上又鄭重其事地道:“是,我記住了!”
“這樣的話,小夏你就先走一步吧,路上要小心。”
夏麗敏衝著三人點下頭,起身去開門,羅喜突然想起了什麼,叫道:“小夏,我還忘了給你東西呢!”
他追上去,將一小包糖果遞給她。夏麗敏打開一看,樂了。羅喜道:“這些都是你沒吃過的,糖紙也好收集。”
夏麗敏撲哧樂了:“大管家,虧你還記得這事,這些天忙得我都給忘了。”
羅喜又囑咐道:“一個人行動多加保重,我和老劉還沒什麼,你和鄭長城可就艱難了。幸好這一切很快就要過去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地喝慶功酒。”夏麗敏點下頭,笑著朝他伸出兩根指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城市籠罩在一片燈海中,夏麗敏從地鐵站裏走出來後,便上了天橋,走到街道的另一邊。在經過一個婚紗攝影店時,她蹲下身去裝作整理鞋子,飛快地向後瞥了幾眼,後麵並沒有人跟梢,這才輕輕地舒了口氣,站起身來朝所住的賓館方向走去。
穿過幾條小街後,四下便顯得冷清起來。路燈也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發出暗黃的光團兒。兩個喝得醉醺醺的漢子正晃晃蕩蕩地迎麵過來,嘴裏也不知道在咕嚕著什麼。夏麗敏皺了下眉頭,避著他們才要走開,驀地她腦中靈光一閃,不對,要是這兩個人喝醉的話,她怎麼聞不到酒味兒?
幾乎同時,那兩個人已經有所行動,掏出明晃晃的刀子逼了上來,其中一個喝道:“把錢掏出來!”另一個也威脅道:“要是敢喊的話,我便一刀廢了你!”
夏麗敏很快就鎮定下來,心說這幾天我正覺得手癢癢呢,你這兩個混蛋東西就送上門來了。表麵卻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說話也結巴起來:“別殺我……”雙手把包遞了過去。
一個漢子伸手來抓,被她就勢抓住胳膊呼地扭了個麻花,那家夥慘叫一聲丟掉了匕首,被她撂在地上。另一個叫罵著,揮動著刀子刺來,夏麗敏向後躲閃著,瞅機會猛蹲下身去來了一個掃堂腿,將他也放倒在地。
就在這一刹那,先被打倒在地的那人已抄到她的身後,伸胳膊死死地抱住了夏麗敏,想將她摔倒,夏麗敏掙了兩下未掙脫,一個高踢腿直直向後踢去,高跟鞋的尖正好踹中那人的臉部,他號叫著鬆開手,抱著臉滾到一邊去。
再見另一個家夥,正要反身去拾刀子,夏麗敏趕上去照著他的下巴就是一腳,將他踢了個骨碌。他們這才明白今天碰到了煞星,哪裏還敢去撿刀子,倉皇逃去。夏麗敏覺得還沒過足癮,撒腿就追,到底是穿著高跟鞋跑起來不方便,很快就讓那兩個打劫的逃脫了。
夏麗敏看著他們逃去的方向,揉了揉手腕,悻悻地道:“便宜你們了!”轉身回賓館去了。
她可不知道,這兩個挨了揍的漢子跑到另一條街道後,馬上就有一輛吉普車將他們接走了。那是一輛紅色的悍馬車,它像一頭凶猛的怪獸一樣開足了馬力,很快就去得遠了。
JHC營地2005年10月17日
“中國的特種兵先生,我們久違了。”威塔說著,已經把鄭長城從上到下打量個遍,之後,那眼光就像兩束探測鐳射光一般鎖定在他的臉上時,鄭長城甚至能感受到它的熾熱。
在會議召開前的10分鍾,JHC各部門的管理員們便都趕到了俱樂部的會議室裏,因為教練桑肯是軍人出身,是絕對不能容忍下屬遲到的,更何況,他們風聞董事局的主席威塔昨天晚上就乘坐直升機抵達這裏,在今天的會議上想必他要作很重要的指示。有消息說,威塔親自來到營地有兩個目的,一方麵是為新接的一單生意作安排,另一方麵是為執意要來叢林小住遊玩的班波小姐布置居所。這位名模的豔影眾人早就從電視和報紙見識過,但真人卻一直無緣見到,現在好了,她馬上就要以未來主席夫人的身份來到營地,大家不免多了幾分興奮之情。
威塔是最後一個走進會場的,他例行公事地朝著在坐的人致以問候,除了桑肯外,其他人都以虔誠的目光看著他,這裏沒有人抽煙,連桑肯也不會破這個例,因為主席先生是戒煙運動的支持者。他坐在高背椅子上,看著分列左右的兩排手下,對他們臉上所表現出的那種唯命是從的神情表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