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在秀秀臉頰上時，她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衛良那張略顯憔悴的臉。
秀秀摸了摸衛良的額頭，問：“你生病了嗎？”
“對不起。”
“怎麼啦？”
“昨晚我傷害了你。”
“沒有啊。你看，我現在好好的。”
小姑娘沒心沒肺的樣子令衛良越發愧疚。很多時候，越是覺得周圍的人虧欠了自己，往往越是什麼都得不到；越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別人的，反而會收獲更多。
“你真不恨我？”
“為什麼要恨你呢？”
“可是我恨我自己。”
小姑娘奇怪的看著他，問：“為什麼？”
“因為我傷害了你。”
“但是我現在好好的啊。”
話題似乎又繞回來了。衛良那顆罪惡累累的心在秀秀麵前竟如此輕易的就得到了寬恕。
“謝謝你。”衛良喉嚨動了動，最終將後續的長篇大論咽了回去，說那麼多有什麼用？該做的都做了，虧得小姑娘內心陽光，沒有留下心理陰影，否則他會更加愧疚。
“別苦著臉啦。笑一笑。”
衛良象征性的咧了咧嘴。
“不對，真正的笑容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
“要眉毛下彎四十五度，嘴巴上揚四十五度，眼睛中流露出喜悅或快樂。”
“就像你現在這樣嗎？”
“沒錯。”
“你為什麼要笑呢？”
“你為什麼要苦著臉呢？”
衛良被問住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苦著臉。於是他學著秀秀的樣子笑了起來，雖然這笑容有些牽強，卻也比剛才好看了許多。
“秀秀。”
“嗯。”
“我覺得我是喜歡上你了。”
“我也喜歡你。”
“這是兩種喜歡。我的那種喜歡，類似於愛情。”
“愛情？”
“說起來，我還從沒愛過誰呢。之前談過一次戀愛，不過沒有電視劇中那麼轟轟烈烈要死要活的，反而很平淡，平淡的就像普通朋友一樣，然後她就和我分手了。說實話我很生氣，並非是傷心，而是感覺很懊惱，丫的竟然被她給甩了，要甩也是我甩她啊！除了懊惱之外就沒什麼其它情緒了，反而有種解脫了的感覺，因為我壓根沒有真正愛過她，或許連喜歡都談不上，之所以和她戀愛，估計也就是體內的那點荷爾蒙在推動。但是和你在一起卻不同，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這種美妙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對一個小孩子表白，我承認這很荒誕，也有點難為情，不過我向來很誠實，不喜歡裝，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
這番話說的小姑娘有點暈。
衛良說：“你現在還小，不過總有一天會長大的。假如你找不到合適的對象，就選我吧……”他頓了頓，隨即苦澀一笑，自嘲道：“我覺得自己算不上多優秀，應該是配不上你的吧，你人又美，性格又好，估計等你長大了，能夠像成年人一樣思考了，肯定不會留在我身邊的。我啊，也就趁著現在占占你的便宜嘍。”
秀秀這次有點聽懂了，她用脆生生的聲音認真的說：“我不會走的。”
“我有這麼大魅力啊？”
“因為昨晚我答應做你的小媳婦了，所以我會一輩子跟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