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衛良趴在窗戶前,仰望著點點繁星。
“吃飯!”小白不耐煩的喊了一句。聽螢說吃異獸的肉可以增加異能量,衛良便在下午獵殺了一條變異狗,拿回家交給小白烹飪,簡單的告訴了她怎樣使用廚具,現在便是見證成果的時刻了。
衛良懷著期待且忐忑的心情來到餐桌前,望著那一鍋黑乎乎的肉團,他的臉色也黑了下來,說:“這就是你做的飯?”
“愛吃不吃!”小白的火氣似乎更大,“我不是你的丫鬟!”
“難道你還是我的優樂美?”衛良氣壞了,說:“這麼可口的飯菜,要不你先嚐嚐?”
“我才不吃,這是給你做的。”
“你必須得吃!這是命令!”
小白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表情痛苦,神色糾結,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拿起筷子,夾起焦糊的狗肉,一點點往嘴裏夾。她的動作很慢,想要拚命延緩這一刻的到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狗肉還是到達了嘴邊,刺鼻的氣味嗆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
她拚命克製著自己,眼淚還是落了下來,開始隻是一滴,隨後便如雨水一樣,不爭氣的變成兩行。
衛良趕忙奪過她的筷子,收斂起幸災樂禍的笑意,說:“我跟你開玩笑的,怎麼就哭了?我不讓你吃狗肉了,好吧?”
小白嗚咽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把推開衛良,倔強的背過身去。
衛良有一些愧疚,輕聲寬慰道:“以後我再也不強迫你做飯了,我知道你不是那塊料。別哭了行嗎?”
“我沒哭!不用你同情我!”小白故作強硬的說,衛良可以看到她那微微顫抖的肩膀。
“是是是,小白沒哭,小白最堅強了。”
“少在那假惺惺的!我不叫小白!”
“那你叫什麼名字?”
“你管不著!”
衛良沉默著遞過去兩張紙巾。
小白粗暴的將它們揉成團,狠狠仍在衛良身上,邊抹眼淚邊說:“沒有人這樣羞辱過我,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雪恥!”
平時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形象,就像一隻高傲的孔雀,現在終於流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麵,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兒分外惹人憐惜,衛良心裏越發不是滋味,竟然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替小白擦拭淚水。
肌膚接觸的那一刹,小白顫抖了一下,奮力打開衛良的手,迅速跑了出去。
衛良望著指尖殘留的濕潤,怔怔出神。
……
一個小時後,衛良自己燉的狗肉出鍋,雖然算不上美味,卻比小白做的好吃多了。他盛了一大碗,端到小白屋裏,說:“吃一點?”
小白又恢複了那副冰冷的姿態,寒著臉說:“拿走!”
“我命令你吃了它。”
小白怒道:“吃不吃是我自己的事!”話雖這麼說,她還是無法抗拒命令,小口咀嚼起來。
衛良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簡直難以下咽!”
“你可別騙我了,明明挺好吃的。”
“呸。”
“好好好,我不和你爭這個。甭管好吃難吃,總之你得把這碗肉吃完。”
一頓熱乎乎的狗肉下肚,小白的氣色好了一些。之前她的臉頰雖然白皙,卻充斥著一股病態,應該和受傷有關。現在她那蒼白白的臉蛋上有了一抹紅潤,看上去倒是更加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