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山峰,一座殿宇中,薛應天靜靜而立,雙手負背,星辰雙眸明閃不定。
在薛應天麵前,是冬隕和韓秉,及遙山宗位高權重的長老冬庭,同時也是冬隕的兄長。
冬隕在遙山一脈能有今日,多半是冬庭所助。
眼下冬隕被廢,冬庭的怒火也難以平息,殺意已露。
薛應天左右為難,一方麵,三千刀神田的天才,他無論如何,也是要傾力栽培的,而另一方麵,遙山宗輩分極高的冬庭,卻和周鳴不死不休。一個是絕世天才,一個是通命長老,薛應天一時也難做定斷。
冬隕麵若死灰,唯一的希望,便是兄長冬庭,不斷淒聲懇求為他複仇。
“宗主,此賊子心腸狠毒,目無門規,應當廢其修為,以儆效尤,若放縱此賊子,定會招來大禍!”
冬庭滿口義正言辭,鐵了心要處置周鳴。
韓秉急忙反駁,“宗主,周鳴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此。更何況,他是萬年難遇的三千刀神田,此神田,宗主應當知曉,若培養此子,隻需百年,我宗還何愁不崛起?”
冬庭聞言,頓時惱怒,“是天才就該目中無人,無視門規?宗主,天才是把雙刃劍,此子已對宗門有心結,若此子成長起來,難保不會針對我宗,屆時,誰人能敵?”
冬庭的話幾乎戳中了薛應天最擔心的一麵,他能掌控局麵麼?
麵對三千刀神田,稍有差錯,便會反遭大禍,薛應天一時也猶豫了。
韓秉暗暗焦急,平日英明的宗主,怎麼在要緊關頭糊塗了!
“宗主,你想想十年後的仙都大會,周鳴若去,會為我宗帶來什麼?你該想的到吧!”韓秉焦急道。
薛應天雙眼頓時一亮,如撥開陰雲,方見明月。
仙都大會萬年僅此一次,八方雲集,群龍彙首,若能在大會上奪得一個不錯的名次,對宗門,對薛應天,都是極大的機緣,不可錯失。
冬庭臉色難看,“萬年大會?十年時間,此子能否突破無瑕都是未知,讓他去又有何用!”
韓秉針鋒相對,“由韓某傾力栽培,莫說無暇,無瑕圓滿都未必不可!”
冬庭死死盯著韓秉,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他。
薛應天沉吟少許,打斷兩人,“莫要說了,我自有定奪,其一,周鳴此子雖被迫動手,但下手過重,理應受罰;其二,萬年大會迫在眉睫,我宗需能定格局的天才,此子不錯,理應栽培。綜合來定,罰此子入試練塔頂層,囚禁五年,如何?”
薛應天最終做了決定。
冬庭聞言,頓時不瞞,“囚禁五年?這責罰太輕了,不如交予我,我保證不傷他性命。”
韓秉冷冷一哼,“交予你?你妄想!”
冬庭勃然大怒,“好你個老不死的,處處和冬某作對,你區區一個煉妖峰哪來的勇氣,信不信冬某現在就平了煉妖峰!”
“你敢!韓某也不是隨便都能捏的!”
兩人言語不和,便要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