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宜修選擇親自去看看,甚至還拉上了齊妃。
看著皇上不讚同的眼神,宜修比其更加不理解。
“皇上,三阿哥已經十九歲了,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此番選秀正好也給三阿哥相看福晉。齊妃身為三阿哥的生母,自然要在場。”
看著宜修“不理解”的表情,胤禛難得的氣短。
是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兒子該娶福晉了。
輕咳了兩聲,掩飾過自己的尷尬,胤禛抬腳給了蘇培盛一下。
“糊塗東西,朕忙著你也不記著,要你何用。”
這一腳並不使勁,蘇培盛自然的跪在了地上請罪,為自己的疏忽梆梆磕頭。
“既如此,便叫齊妃跟著吧。”
說著,便拉著宜修往殿前走。
大約是這硬套清朝殼子的緣故,滿漢竟是同一天選秀的。
如今正在看的,正是滿軍旗的秀女。至於蒙軍旗,則是挑了一適齡女子,擇日入宮便是。
先是留下了富察氏,皇上便有了幾分不耐煩了。坐著不住的甩他那手串,滿臉的不痛快。
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給自己的三阿哥弘時打眼張羅著。
最終還是選擇了董鄂氏為其嫡福晉,另挑選了鈕鈷祿氏和喜塔臘氏兩位格格。
到底隻是光頭阿哥,哪裏來的側福晉之選。
齊妃也有點眼力見,見自家兒子的福晉選好,自然的起身告退了。
倒數第二隊,允禵安插進來的他塔喇氏就進場了。
這位也是個妙人,甫一張嘴便吸引住了上麵人的注意。
宜修心裏暗暗驚奇,允禵隻說了此人無一處不像純元,她也隻當樣貌和性情類似罷了,沒想到連聲音都有五分的相似。
皇上果然坐直了身體,甚至微微探了探身。
“抬起頭來。”
皇上的語氣溫和,莫名的讓宜修有種哄女兒的錯覺。
他塔喇氏微微抬頭,眼眸低垂。但饒是如此,也叫皇上失了冷靜。
太像了,尤其是微微抿著嘴唇的樣子,像極了他初次遇見柔則的畫麵。
“懷夢?哪兩個字?”
“感此懷故人,中宵勞夢想。”
此句可以說是想念故人的,胤禛一時間思緒惘然。此刻,也越發覺得這是柔則留給自己的念想。
“留牌子。”
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不是閑話之地,皇上留戀的看著他塔喇氏離開,滿眼含笑的看向了宜修。
“當真是極好的。”
宜修自然是無比的配合,懷夢,懷的是誰的夢?她嘴角不由得揚起了期待的微笑。
而皇上看在眼裏,隻覺得宜修跟他夫妻一體,簡直是心貼心。
滿軍旗再無人入選,休息了一小會兒,便是漢軍旗的殿選。
這次,宜修讓剪秋去漢軍旗候場的地方守著,直到安陵容撞上夏冬春,甄嬛仗義執言去解圍時,剪秋才懷揣著“皇後娘娘未卜先知”的喜悅,趕到了最前麵。
“幾位秀女聽奴婢一言,奴婢坤寧宮皇後娘娘的侍女剪秋。”
一聽說是皇後身邊的姑姑,張牙舞爪的夏冬春和伶牙俐齒的甄嬛都歇了嘴。
剪秋躲過了幾位秀女的見禮,才慢條斯理的道。
“安秀女,此番不論是無意還是有意,您將茶水撒在了夏秀女的旗裝上是事實,論理,您應該端正態度,求得夏秀女的原諒。
畢竟,夏秀女為了選秀特意做的衣裳,配的首飾都是價值不菲。更何況殿前失儀,若是皇上和娘娘看見了,是會連累夏家女眷的。”
安陵容聽完,嚇的小臉蒼白,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給夏冬春。
剪秋點了點頭,在夏冬春開口前看著她道:“其次,夏秀女,體元殿前殿離此處並不遠,奴婢知曉您事發突然心急不安,但下跪磕頭並不是您可以受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