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2 / 3)

紀尋隻覺有什麼離譜的“血脈”壓製把他的身體狠狠釘在原地,不敢動彈。不僅如此,他還連忙輕聲說:

“我不去了。”

“……你別生氣。”

姚淩舟手指微動,卡牌便消失得殘影都無。

他下巴不明顯地微抬,指向小房間的陰暗角落,進行某種示意。

紀尋不懂什麼意思,但身體一陣激靈,嘴巴更是脫口而出:

“你讓我罰站?!”

姚淩舟眉梢輕動,眼神意思再明顯不過。

大貓在主人的強勢中回歸平靜,蹲在床邊好整以暇地歪頭盯紀尋,還看好戲似的舔前爪。

“……”不知道為什麼,紀尋覺得很丟人,很不服。

他不動,連脖子都梗直了。

“一。”

紀尋腳底霎時長出生命,立馬自己往牆角走。

姚淩舟淡漠:“二。”

“站好了站好了。”紀尋忙把自己卡進角落,站成軍姿,小聲辯解,“站好了嘛。”

“嗷~”大貓打了個滿足的大哈欠,煙藍色的獸瞳裏滿是愜意。

紀尋非常不服氣地瞪大貓,想宰豹子。

“兒子,看好他。”姚淩舟開門出去洗漱。

十九應:“嗷嗚。”

小房間裏頓時隻剩相互陌生的一人一豹。

十九從地板跳上床,換了個位置盯梢。

獸瞳一秒鍾都不離開紀尋。

紀尋:“……”

它竟然還真當站崗的?

紀尋貼牆罰站,眼睛眨也不眨地和大貓對視。

似乎為確認什麼,他身體不明顯地動作,想蹲下,大貓察覺立馬咧嘴露出獠牙“嗷!”

紀尋條件反射地彈起來,站得更加筆直。

紀尋:“?”

為什麼可以這麼熟悉,好像經曆了百八十遍。

紀尋眼眸微眯,問:“咱倆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大貓的長尾巴在空中卷起半圓,尾巴尖尖翹著擺來擺去,不進行搭理。

紀尋:“叫爸爸。”

大貓對他呲牙。

紀尋:“叫媽媽。”

大貓收起牙齒,一幅溫和的樣子,耳朵尖快速地抖動,真像貓似的小聲:“喵。”

紀尋想:很好,果然認識。

這是哪個狗男人在他和姚戀愛期間送給姚的?這麼不長眼他當時竟然沒弄死那個人?

紀尋百思不得其解,覺得相當離譜。

...

姚淩舟匆匆衝洗完,把頭發擦得半幹,回身往房間走。

走廊狹窄又逼仄,他獨自往回走沒帶護目鏡,視線在深沉的濃黑裏不受阻礙。

但這條走廊有些漫長。

他在的時候能管住紀尋,要是不在了呢?

罰站屢試不爽,但殺掉唐數的念頭已經埋進紀尋心底,他一定會時時刻刻記著這件事。

當初紀尋砸斷那個狂熱追求者的雙腿,回家就被姚淩舟狠狠教訓了。

他冷冷瞪著在牆角罰站的紀尋,問他:“為什麼傷人?”

紀尋不吭聲,垂下眼睫的模樣還甚是乖巧。

大貓早在不對勁的氛圍裏鑽入臥室,不敢露頭。

“狗東西,”看他不說話姚淩舟更是氣悶,“你在法治社會這麼傷人?想坐牢是不是?”

話落,紀尋抬眸了,那滿身的虛假乖巧眨眼便被抖落幹淨。

清和的陽光從落地窗裏透進來,卻沒有絲毫能夠爬進紀尋的眼睛。他眼底沉得像墨,說:

“誰讓他跟著你。”

“他喜歡你。”

聲音並不大,還很輕,但裏麵就是潛藏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姚淩舟笑了,說:“你能管住別人的想法?”

紀尋執拗:“我能。”

“那你能管住我,讓我永遠喜歡你,不喜歡別人?”

紀尋沉默了,貼在腿側的雙手不自覺地痙攣輕蜷。

他沒想過這個可能……他無法設想這個可能。

“姚。”紀尋朝姚淩舟走近,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

導致姚淩舟請假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