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戰寵想跟這名靈巫獨鬥!”
巫宇拉著魔暴龍的屍體,才剛剛跨進自己的牢籠,一個如響雷般的聲音便在鬥獸場內炸了起來。
他對於這個聲音自然是沒有什麼感覺了。
可是,看台上的一眾人,特別是塗跟阿珂,臉色都不由得變了變。
說話之人,正是商巫的兒子——厲。
厲長得十分高大,他赤裸著上身,露出的藍色圖騰,外圈已經變成青色了。
對於厲的要求,狄正是求之不得了,連忙出聲應道:“好!”
大家到鬥獸場來,找樂子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在這裏,可以賭獸晶,這才是大家樂此不疲的根本所在。
賭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賭鬥獸士的生死。
生則發起方敗,死則勝。
莊家自然就是發起人了。
跟莊家賭的,也就是賭鬥獸士生。
厲在狄同意之後,便看向了大家,問道:“有人敢賭嗎?”
如果沒人下注的話,這場獨鬥,便宣告流產。
他的話音還沒落,奢餘便站了起來,答道:“我賭十枚荒獸晶。”
他之所以下注十枚荒獸晶,不是覺得巫宇會勝,而是想將他之前的麵子給扳回來:他的用意,就是想將巫宇置之於死地。
他自然不是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了。
緊接著,狄也應聲道:“我賭兩枚煞獸晶。”
狄的心思,跟奢餘也是如出一轍:弄死巫宇,他就能夠盡快得到塗跟阿珂所下的賭注了。
隨著他們兩人的下注,便有人紛紛開始下注了起來。
塗也下了一枚王獸晶。
阿珂卻是直接將剛剛贏到的十枚王獸晶全部押上了。
巫宇的牢籠柵欄在這一刻,又打開了。
他走到場中的時候,下身已經圍上了一塊煞獸皮。
他之前的麻褲,已經快無法遮羞了。
別說,他這身打扮,配上那一頭亂發,以及嘴角邊的鮮血,除了皮膚白一些外,還是充滿著野性的。
這時,看台上的戰士,已經下注完畢。
但是,厲的戰寵,卻是遲遲沒有下來。
他的戰寵沒有下來,是因為他還有著話要說。
就見他張開嘴,對著狄道:“我覺得,這個獨鬥的規則,應該修改一下。”
狄聽聞,不覺怔了怔,眼睛一轉,答道:“您說,如何修改?”
你是巫的兒子,你說了算。
“我覺得,獨鬥的時候,也應該定一個時間。在規定的時間內,如果鬥獸士不能殺死戰寵的話,就表示他敗了。”厲看著巫宇,答道。
對於巫宇之前那一場戰鬥,他可是看在眼裏的。要是他再來這麼一出的話,怕是天黑都分不出個結果來。
他認為巫能夠取勝,完全是靠著躲閃。
所以,他想到了要修改獨鬥規則。
對於厲的提議,立即就遭來了許多人的反對。
最為大聲的,自然就是阿珂了。
她說道:“在規定的時間獨鬥,這個方法倒是很好。但是,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鬥獸士活了下來的話,應該就是他勝。這個跟第一場的混戰,道理其實是一樣的。”
她的這話,立即就得到了許多人的附和。
“咳咳……”
巫宇在這個時候,又有話要說了。
自然,看台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表情各異。
自從有鬥獸場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鬥獸士敢提出自己的看法的。
這還真是一個奇葩的鬥獸士呀。
狄對著巫宇喝問道:“你又有什麼需要說的?”
“我隻想問,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要鬥就鬥,不鬥就拉倒,老子困了,想睡午覺。”巫宇答道。
旋即,又道:“對於你們的爭議,我倒有個提議。”
“什麼提議?”看台上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吼道,聲音震得整個鬥獸場內嗡嗡直響。
巫宇掏了掏耳朵,不緊不慢地答道:“按規定的時間獨鬥,如果雙方都存活的話,很簡單,看誰的身上傷少,自然誰就贏了,這麼簡單的事,有什麼好爭議的。”
“如果都沒有傷呢?”阿珂反問道。
巫宇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讓阿珂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下,他則答道:“都沒有傷,自然就平手了,不贏也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