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在醫院裏意外的遇到了秦暮輝,左忠堂心裏十分不爽,不過,由於之前他被人反複的告誡,所以,不得不暫且隱藏住了心裏的敵意。
“哦,我剛才在泌尿外科實習,出來時正好碰到了左忠堂。”金智善一邊回答,一邊朝著秦暮輝笑了笑。
秦暮輝從左忠堂身上收回目光,回敬了金智善一個陽光笑臉,然後歎道:“骨外科的老師都忙著做術前準備,沒人搭理我們,所以我就出來了,至於其他的同學,有回寢室的,也有等著跟老師上手術的。”
“啊,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何不留下跟老師一起去手術室?嗬嗬嗬嗬,你不是一直都想當一個好的骨外科醫生嗎?”
“今天要做的是胯部全關節置換術,這個手術我已經上過了,也就是那麼回事,少上一次也沒什麼。況且,骨外科的大主任是我爸爸的好朋友,如果我想上這樣的手術,隻要我說一聲,今後機會有很多。”
“嗯,那倒是!不過,咱們都是學生,能有這樣的機會,最好不要錯過,因為不同的病例,做起手術來有些細節會很不一樣的,況且,醫學本身就是一種經驗科學???????”
“哈哈,又是一番大道理,好了,實話實說,我之所以開了小差,實際上是想請你看場電影,上午十點的場子,我把票都買了,聽說這是一部比廊橋遺夢還廊橋遺夢的好片子,就剩下這一場了,你可千萬不要拒絕我。”
秦暮輝有點不耐煩,截斷了金智善的話頭,晃著手中的兩張電影票,一臉的期盼。
“就為看場電影,你故意躲開了手術,跑到這裏來找我?嗯???”
金智善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看到秦暮輝此時的臉已經笑得有些不自然,於是佯裝思考了一下,嫣然一笑,接著說道:“看你這麼有誠心,而且我倆又是多年的同班戰友,那好吧,我就豁出去了,陪你這個地產大公子看一場電影。”
她說完之後,有點不自然地看了看左忠堂,豈料後者此時正望著別處,好似沒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一般。
秦暮輝英俊的臉上現出得意的神色,他下意識地朝著左忠堂看去,而左忠堂也在這時候從別處收回了目光,正好和他碰個正著。
空氣中好像閃過一簇火花。
左忠堂暗自歎息一聲,腦海裏閃過幹爹語重心長的告誡,不禁主動移開了目光,對著金智善說道:“嗯,那你忙去吧,我先回基礎部了。”
他知道自己此時絕對不能再和秦暮輝發生任何衝突,否則自己剩下的半年學業就很可能完不成了。
金智善早就知道他倆人不和,所以點了點頭,然後偕同滿麵紅光的秦暮輝揚長而去。
透過來往的人群,左忠堂望著倆人的背影,最終落到了金智善細腰豐臀上,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暗道:女人真是奇怪,剛才還和我有說有笑,這會兒,臨走了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看來這世上缺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缺了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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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離著左忠堂住宿的基礎部大約要步行三十分鍾,左忠堂夾著婦科教材走在人行路上,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想起了心事。
他十分清楚的記得,那次係裏籃球賽之後,大約過了一個多月,已經入了清秋。
那是一個星期天,他和以往一樣,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床上,無聊的擺弄著自己的“傳家寶”,靜靜地等待著前去取信的同學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