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左忠堂在開玩笑,誰想一轉眼,他的臉竟然真的變得十分黯然,曾玉梅不禁有些疑惑,歎道:“看你是真的很難受,那咱們就不說這件事了。嗯,你上一次救了我,我還沒有跟你道謝呢。趁著現在的機會,就讓小女子給您鞠個躬,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說罷,她還真是像模像樣的彎下腰,朝著左忠堂施了個禮。
左忠堂笑道:“免禮平身,朕要回宮安歇去啦!”
曾玉梅還以一笑,把作勢要走開的左忠堂叫住,說道:“你跑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朕出來之時,衣衫單薄,眼下身子猶如篩糠,所以要趕著回宮!”
看著他故意的哆嗦,曾玉梅又忍不住“撲哧”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說完之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左忠堂點了點頭,問道:“什麼事非得今晚說啊?”
“你救了我之後,咱們家都很感激你,所以在我老媽的倡導下,決定請你到家裏吃飯,時間定在周六晚上,你看你有空嗎?”曾玉梅滿臉的期盼,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左忠堂。
左忠堂想了一下,眼睛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本想拒絕,但一看曾玉梅那張惹人憐惜的俏臉,不禁把搖頭改成了點首。
“記著包餃子,而且還要酸菜餡的,否則別怪朕不給麵子啊!”左忠堂順嘴胡謅。
曾玉梅陡然間臉放異彩,抿著小嘴兒一樂,嗔道:“看把你牛的,好,就酸菜餡的。不過,你可不能到時候耍賴,空讓我老媽白忙活了。”
她說完之後,把家庭住址的門牌號告訴了左忠堂。
左忠堂記住之後,回過身子,打算看看不遠處金智善和秦暮輝的情況,豈料目光卻撲了個空,不由得很是納悶,歎道:“來無影去無蹤,還真是倆個狐狸精!”
他回到了宿舍,不理會寢室眾兄弟八婆似的追問,鑽進被窩,便開始睡覺。
第二天一早,左忠堂和章智棟吃完了早飯,一起夾著書本到附屬醫院實習,途中左忠堂向著章智棟問道:“你明天有空嗎?”
“幹什麼?”章智棟漫不經心的問道。
左忠堂道:“你先別問幹什麼?我就想知道你明天有沒有事。”
章智棟合計了一下,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答道:“本來和老五約好,要到市立圖書館去一趟,借點資料。不過,老五又變了卦,說王崑感冒了,周六他要照顧她,所以就把原定的事情取消了。”
“我就問你有沒有事,你竟然說了一大堆,唉,你可真夠囉嗦的。”左忠堂大不以為然,如是說道。
章智棟一點不客氣,回敬道:“還說我囉嗦,你直到現在也沒說要幹嘛,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請你吃飯!這行了吧。”左忠堂眨了眨眼睛,佯裝氣道。
周六中午,左忠堂從食堂打來了飯菜,看到章智棟賴在床上並沒有起來,不禁很奇怪,問道:“你怎麼不起來吃飯呢?”
“吃飯?哦,中午我不吃了。”
“為什麼?”
“昨天,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請我吃飯嗎,嗬嗬嗬,能讓你這鐵公雞請一回客,我怎的也得留點肚子。”章智棟扶了扶眼鏡,瞪大眼睛,不懷好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