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班上的好些女生玩的很好,自認為和她們都是普通朋友並沒有摻雜其他的感情。由於學習享受了許多榮譽,我無意中也出盡了風頭,平時說話有些飄飄然。張小龍性格內向,朋友個數連剛學會說話的孩子都能數得出來,更重要的事班上幾乎沒有女生找他玩。同樣是尖子生,但他的待遇似乎不易接受,這在他心裏種下了陰影,而我從他現在言語中充滿對我冷嘲熱諷感到他已經認定給他製造陰影的人就是我。湯航也早已是我的朋友,但現在也開始對我充滿敵意,第一他的學習成績確實看著就讓人懷疑他的智商盡管他比很多人都努力,第二也可能是最關鍵的是我和於漱走得太近,似乎都不像普通朋友了。我也到了青春期,充滿了對異性的向往,但說真話,我對班上的女生很少有非分之想,頂多偶爾想想。湯航深深藏不露,直到有天黃煌跟我說,我才終於明白,湯航一直暗戀者於漱,而於漱似乎對我有一種難言的情誼。黃煌也覺得唐偉航這人有點小氣,叫我不要對他的冷嘲熱諷放心上,還有他這個朋友呢,仔細一想,覺得現在自己身邊真心對我的朋友似乎真的隻有黃煌一個人,珍惜這份友情之餘忽然覺得有些感傷。
對我好的人,我都記在心裏,對我虛情假意的朋友,我一點不在乎。從現在開始,我行我素,你們越看不慣我得意,我越要更得意。平時我們還是一起吃飯一起活動,但和張小龍已經在學習上較勁,湯航表麵上裝君子,心裏不知道有多看不慣我,對我一肚子的意見,隻有黃煌始終如一的對我坦誠相待,親如兄弟。我知道黃煌從小學到現在一直都暗戀著葉靈,現在迫於學習,成績不怎麼好,信心受挫,初戀這件事根本無從談起,我們馬上畢業,葉靈肯定能考上市重點高中,而他以目前的狀態幾乎沒有考上市重點高中的可能。不管怎樣,我們每個人的信心來源都是學習成績,學習好一切都好,老師喜歡,家長高興,同學羨慕,榮光環繞。
我被班上最漂亮、學習最好的女生環繞,但我並沒有想和任何一個女生談戀愛的想法,我也知道不止叮鈴一個女生對我的好超過了普通朋友的限度。黃煌跟我開過幾次玩笑,說得跟真的一樣,說叮鈴在追我,我也感覺到了,但嘴上說不可能。叮鈴長很肉感動人,性格開放,對於開始長青春痘的我來說,確是一個難以抵製的誘惑。
班上有不少同學都在暗中活動,分分合合,扯不清、說不白的糾葛紛爭,誰也不知道初戀該怎樣進行才算完美,但似乎初戀總是隻能留下瑕疵。
頓軍來六班後,絕對談不上安分守己,和莫墨同桌,同著同著,關係越來越模糊不清,終於發展成公開的戀愛。莫墨沉迷於頓軍的甜言蜜語中,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家長老師都著急,考察原因,才發現她早戀了,我們叫做初戀,但在大人眼裏,初中生戀愛叫早戀,甚至他們覺得孩子們在學生時代都不應該談戀愛,否則前程盡毀,後果不可估量。雙方家長在老師的配合下展開了大力的棒打鴛鴦行動,最終頓軍和莫墨的戀愛宣告結束,但功勞卻不在雙方的家長和老師那,而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徹底破裂了,頓軍和莫墨都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朝三暮四的人,好得快,散得更快。
轉眼,初三上學期結束,過年時,三姐的男友來我家拜年,大姐的男友還沒來得及過年就吹了,二姐也談了男朋友,但有點遠,正月過來拜年。二姐說八字還沒沒一撇,目前還在考驗階段,二姐男友已經追了她三年,毫無收獲,但卻越挫越勇。愛情這東西真的無法解釋,有的人一見鍾情,有的人四處碰壁,有的人被無數異性追求,有的人隻願得一人心,麵對愛情上的挫折,有的人越挫越勇,有的人挫著搓著就搓死了。
二姐和三姐的男友和我都聊得來,小學裏籃球場已經不能打球了,三姐的男友說等明年中考過後給我在家門前搞個籃球架。二姐的男友經常搞些無厘頭的笑話,讓人覺得跟他在一起永遠不會缺少笑聲,而且臉皮也不薄,第一次來我家見到我母親就喊媽,母親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有這麼個兒子,喊完了媽就開始在廚房裏幫媽做飯,他也是唯一一個博得了母親認可的未來女婿,這也正是二姐雖不喜歡他但卻一直沒甩掉他的原因。
初中最後一學期,學習氛圍濃密得讓人窒息,大家都恨不能把一秒鍾的時間延長為兩秒鍾甚至更多,好多算一道題,多記一個單詞,多背一首詩詞。我倒並不覺得有什麼壓力,每晚戴著耳機聽著歌入睡,早上醒來時,張小龍已經在寢室外麵的走廊裏鳴雞起舞了。我確有一種危機感,但我總對死記硬背的東西不感興趣,政史地就一個字---背,理化生也一個字---做,給我的感覺就是自己總是迫於無奈的在這種背與做的學習方法裏麵反複“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