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頭骨空洞的雙眼所暈染的火焰越來越璀璨,想要上前的四人齊齊一頓。
風聲蕭蕭,有道血雷以霹靂之勢襲來,他們的雙腳就像和地麵紮根,無法挪步。
“咣當!”
周圍的事物像是碎鏡一般一點點的開始破碎,開始被一片混沌所充斥。
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黑鴉聲,有龐然大物揮開雙翅在混沌當中行動。
“人內心深處,若有黑暗和絕望。”
“那便讓黑潮湧動,深陷夢魘吧。”
在巨大的羊頭骨之上站著一名男子,他一身暗黑係的長袍,如同黑夜中的幽靈,悠哉的轉動著手指之上的骨戒。
一隻黑鴉在他肩頭駐足,猩紅的瞳孔如同燃燒的火焰,注視著下方。
“幾個大國的頂尖人才,今日就要殞命在我的手裏了。”
他雙眼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氣息,如同極地的寒風,讓人不由的陣陣惡寒。
踏出一步,長袍男子的身形如同閃現般出現在地麵之上,如同鬼魅。
黑鴉猩紅的瞳孔當中有一絲亮芒倒映,地上有一塊金色的硬幣,在黑夜中如同璀璨的星辰。
沫燕湛揮出一刀,那一刀帶著恐怖的刀勢,猶如泰山壓卵,刮起一陣淩厲的罡風,罡風如刀,切金斷玉。
長袍男子身形如碎鏡一般消散,但又在那羊頭骨之上慢慢重聚。
他轉動骨戒的手停了下來,腦中像是多了一段記憶。
他看到那道血雷劈來的前幾秒,顧淮之從地上撿起了一枚金幣。
血雷襲來,他果斷出刀擋在了前麵,刀身將血雷阻擋。
沫燕湛反應極快,長刀刺出精準命中顧淮之刀身,兩人合力化解了這血雷。
過去被更改,現實同樣發生改變。
“在被血雷命中的那一刻丟出金幣,給過去的自己留下訊息。”
“厲害厲害。”
長袍男子拍了拍手,他似乎對幾人的信息了如指掌,仿佛將他們的內心看的通透。
“帝國,出了個好苗子。”
“但卻又安排了人進特畢多學院。”
長袍男子自言自語之際。莫裏森有些憤怒,像是被戲耍了一般,怒道:“別廢話!”
掌中方盒變化,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他操縱,成為了一件可怕的利器,仿佛是被他所掌控的玩偶一般。
黑鴉發出一聲利鳴,羽翼一揮便有陣陣龍卷,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張牙舞爪。
長袍男子將手輕輕地放在腳下羊頭骨之上,再抬手之際羊角之上的火光熄滅,變成了長袍男子手中那一簇小火苗,火苗在他的手中歡快地跳動著。
他舉起另一隻手,一個石盒出現在他手中,石盒的表麵泛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神秘與珍貴。
“我答應過別人若是你們能夠化解夢魘便不做為難,這個給你們了。”
石盒被丟出,幾人眼前一花,這石盒突然變大擋在幾人身前,如同一個巨大的盾牌。
往後看去那還有那長袍男子的身影,連羊頭巨物也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堆堆砌如山的廢墟,如同一個巨大的墳墓。
莫裏森留意著時間,說道:“事不宜遲,神言的時間就要到了。”
“打開這扇門吧。”
一道寒芒閃過,一把刀如同一道閃電般橫立在他麵前。
顏晚凝左手持刀,說道:“來的時候阿卡德的人應該和你們都說過,把這東西帶過去。”
“想必各位來到阿卡德都是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如今被抓了把柄這裏麵的東西必須得交給阿卡德。”
莫裏森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刀,說道:“你所言不差,我們交給阿卡德便是。”
顏晚凝回道:“但是你殺了寒知。”
“貝斯蘭想和阿卡德撕破臉,可不要波及我們。”
莫裏森嗬嗬的笑了幾聲,伸出手捏住眼前刀身,向旁邊挪了挪。
“你說錯了,誰說我殺了寒知?難道不是我殺了莫裏森嗎?”
其餘三人沉默了會,顧淮之已經來到石門前,手放在門上準備開始推門。
被幾人鮮血染上的門閃現出若隱若現的紋路,如同神秘的符咒,顧淮之再度推門,將門緩緩打開。
在裏麵放著的,是一個六麵都刻滿奇怪花紋的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