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火舌四濺,逐漸歸一,融入那突起物之中。
本來已經失去靈力的火字凸起物再燃靈光,五行得以補全,玄青將自己最後的一點功力,配合木生火所增強的烈焰之勢,勉強令陣法得以暫時複位。
那深藏在菱形物體之中的東西似乎極為震怒,隻震得整個空間再度晃動,可是這晃動沒有維持太久,便漸漸恢複平靜!
玄青終於將那魔物重新封印,可是已經消耗過度,再加上身受重傷,雙眼一黑,就此倒在地上,沒了任何知覺,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
過不多時,村令殊離,帶領著四大長老與殊驀等人衝入其中。殊笙一見身受重傷的玄青,一陣慌亂,忙跑過去查看。
見玄青的傷如此之重,忍不住流下淚來,對殊離求助道:“爹,您快過來看看請兒呀,他傷的太重了!”
殊離忙跑了過來,細細查看後,忙命手下將玄青盡快帶離救治,殊笙放心不下隨之陪同而去。
殊離平複了一下心情,與四大長老一同細細檢查陣法。
殊驀身在一旁,看了看四周的打鬥情況,站在原地,一雙眼睛連閃精光,不知在出神的想著什麼。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玄青漸漸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朦朧中發現自己此刻已經躺在一張床上,好奇之下便要坐起身來查看一番。不想全身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令他忍不住眉頭緊皺慘叫一聲,卻是根本無法行動。
玄青深吸了一口氣,仍不肯放棄,試圖坐起身來。
就在這時,房屋的門響起,靈女殊笙輕輕推門而入,見玄青已然蘇醒心中甚是高興,可是一見玄青竟然不知輕重的想要擅自挪動身體,忙上前將他扶住,關心道:“青兒,你終於醒了!快,不要亂動,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能輕易妄動身體,以免傷勢惡化!”
“笙姨,禁地的封印?”
“封印無事,雖然有所損傷,卻暫時不會出什麼亂子!”殊笙柔聲答道。
聽到這裏,玄青心中的一塊兒大石總算放了下來,這才安靜躺下。殊笙看了看玄青,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沒有說出。
玄青見她如此神情,虛弱的問道:“笙姨,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殊笙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後,似乎下定了決心。轉而臉色嚴肅起來,問玄青道:“青兒,為何你們三人會在禁地之中?”
聽到這裏,玄青心中一沉。雖然自己也已經料到殊笙會這麼問,但是當真真切切的麵對這個問題時,玄青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笙姨,玉萄她…”
殊笙歎息道:“你這個孩子,自己都已經傷成了這樣,怎麼還有心情去關心她人。唉!”
說到這裏,殊笙忍不住站起身來,向一旁走了兩步,來到窗前,緩緩道:“你呀,真是太像你爹了!同樣是這般不會說謊,又同樣是這般癡情,可曾知道到頭來受傷的永遠都是自己?為什麼就不懂得多為自己想一想呢?”
“我…”
“罷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盡快將身體養好,三天之後村中將召開一次大會,四大長老都會參加。到時我希望你能夠將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要有所欺瞞,明白嗎!”
“恩,我知道!”玄青底氣不足,心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殊笙走回他的身邊,將一粒朱紅色的藥丸送到玄青的嘴邊,示意讓他服下。
玄青將那藥丸吞下之後,殊笙對玄青柔聲道:“青兒,這是我爹叫我特意給你拿來的。不過畢竟也要避嫌,不方便親自來看你。你也知道,他身為一村之主,有些時候也是很難做的。”
玄青點了點頭,殊笙微微一笑,之後兩人又說了兩句,她便離開了。臨走前,殊笙告訴玄青有什麼事情就喊一聲,門外有人時刻留守,自會一切辦得妥當。
殊笙走後,玄青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心知此刻的自己其實已經是被軟禁起來,就是如自己這般的重傷之人也是這般對待,隻怕玉萄兩人也好不了哪裏去。
不過他深知村令如此做法也是迫不得已,自然也就不會心生怨氣。如今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玉萄和三天之後的村中大會,自己到底應該如何麵對眾人。
正在想的出神之際,隻聽門外護衛道:“殊摸大人!”
殊驀嗯了一聲,推門而入。玄青見他走進,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此人一向對自己不太友善,今日總不會前來查看自己傷情,加以寬慰的吧。
殊驀走近玄青,一雙虎眼精光連閃,射出森森寒氣。
玄青隨然身受重傷,卻也不甘示弱,冷冷的目光與之交彙,四周氣份頓時變得凝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