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啟想開口提醒河政宇,他剛剛還說自己要回休息室拿東西,但她看到對方緊跟在薑如初身旁與她搭話的模樣,聰明的小腦瓜轉了一圈,又把話咽了回去。
河大叔是對如初歐尼有好感吧?
她記得夢裏好像也是這樣。
“今晚外麵有點風,薑作家要不要披件外套再出去?”河政宇做好了隨時脫下西裝外套的準備。
李正宰看出了他的打算,笑了笑,“我看香啟穿得也比較薄,不如把你的外套給香啟,薑作家如果冷的話,我這裏還有一件薄風衣。”
河政宇對上金香啟的視線,女孩的眼神中有幾分了然,讓他有點尷尬,又有點臉熱。
“給香啟就好了,我還不太冷。”薑如初笑著拒絕了李正宰的好意。
“我的車裏還有你落下的一件外套。”李棟煦忽然出聲,“我之前想要還給你,但一直沒有機會。”
如果他真心想還,肯定能找到方法,隻是李棟煦一直不想罷了。他們分手時薑如初帶走了放在他家的行李,隻留下幾本她忘記帶走的書,和這件放在他車裏的外套。
薑如初一愣,“好像是有一件。”
“我自己都忘記了,那我
一會兒L去拿吧。”她略帶歉意地說道。
李棟煦聽到她溫柔的嗓音,卻隻覺得心口悶悶地疼。
李正宰推開門後扶住片刻,等薑如初走出來後才鬆手。李棟煦也跟著他們走出了後台門,他一抬頭就看到趙寅城的車停到了薑如初麵前。
“薑作家一會兒L要怎麼回去?”
李棟煦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劇組注意到薑如初的那天。
年輕作家身邊的幾個男人都在等她的回答,如果接她的車還沒有來的話,他們都想爭取送她回家的機會。
金香啟張了張口,想說其實她也可以讓經紀人幫忙送歐尼回家的,“我……”
她的話消失在了薑如初接下來的動作中,隻見年輕作家打開自己的手包,拿出了一串車鑰匙,“謝謝寅城歐巴關心。”
年輕作家彎起嘴角,“我買了新車。”
*
雖說沒能送薑如初回家,李正宰與河政宇還是和她交換了聯係方式,並且在之後的日子裏表現出了追求的意思。
薑如初在寫劇本之餘也會答應他們的邀約,時不時出去換換心情。
她有些好奇兩人是不是像金香啟一樣都以某種形式“看”到了平行世界的記憶,不過兩人都沒有提起過特殊的夢境。
他們不說,她也不問。薑如初雖然好奇,卻並不想刨根問底。
作為導演的那個世界對於她來說是一段有趣的回憶,但也僅限於此。她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加漫長的旅途,薑如初從不過度糾結於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那麼被留下的那個人呢?”
“什麼?”
薑如初轉過頭,看向站在她身邊的李正宰。
他們此時正站在一幅攝影作品前,這張照片拍攝的是一列駛向遠方的列車,鏡頭聚焦在其中一個女孩憂慮的側臉上,她的靜與列車的動形成一種矛盾又和諧的反差,讓人忍不住去探究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的憂慮是向著遠方、向著未知的,但我總忍不住在想,那些被留下的人都在想些什麼呢?他們被留在了熟悉的地方,而他們隻能望著愛的人逐漸遠去,去到他們無法想象的世界。”
李正宰說到這裏笑了笑,“也許是年紀大了,腦子裏總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他有時很介意自己與薑如初的年齡差,這個時候卻故意拿出來開了個玩笑。
“歐巴在說什麼呀。”薑如初失笑,“大家都說你比很多後輩都要帥呢。”
李正宰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薑如初沒有做過被留下的那個人,因為她似乎一直都在往前走。
有人碰巧與她同路一段時間,試圖追逐她的腳步,隨後又與她漸行漸遠。
“明天就是《平行》的劇本圍讀了吧?”
薑如初點頭。
“我的保姆車送去修理了,可以麻煩如初順路送我一趟嗎?”李正宰表情真摯地撒了個謊。
這個借口聽起來有些耳熟,薑如初眨眨眼睛,還是答應了下來。
……
《平行》中最重要的一句台詞是:“愛不是相互凝視,而是一起看向同一個方向(注)。”
李正宰覺得這句話也可以有另一種解釋:愛不是相互凝視,而是走在她的身後,看向她與她向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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