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3)

周處長也挨著安然坐下,她叫服務生又拿來了一套餐具,自己動手給安然倒了一杯白酒,安然說什麼也不喝。周處長又把白酒給換成了紅酒。

“來來來,咱們先幹一杯,安總?”胡總首先提議。

“我已經喝過了,剛才兩瓶啤酒已經喝完了,不能再喝了。”

“那不行,不僅要喝,這一杯還不行,還得喝下去。這僅僅是個開始,來,先喝了再說。”胡總和安然碰杯後,又和周處長碰了一下杯,杯中酒一飲而盡。

周處長按照每一個人所喝酒品種的不同,分別又倒上了酒。

“安總,怎麼一個人來這裏喝酒啊?”胡總問道。

“我不自己來喝,那還找誰呀?找你,也找不到啊,我都幾天沒見到你了,有一天,你夫人還來單位找過你,說是找不到你,還問過我呢。”

“那些天病了,好了之後,就叫幾個朋友給叫去玩了幾天。”

“哦,你夫人怎麼找到單位來了?”

周處長高高地舉起了酒杯,“來,安總,我敬你一杯,這杯酒,你必須喝了。”

“唉,不行,不行,我已經喝過了,真的不行,不能再喝了,我的酒量不能和你們比。”

“那我喝白酒,你喝啤酒,總可以吧?”

安然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和周處長把那杯酒幹了。

安然實在是不願意在這裏摻和下去,他對這樣的場合不僅是不感興趣,而且覺得完全就是在遭罪。再說除了胡總之外,周處長還是從金總的辦公室裏出來的,那麼晚了,他們又聚到了一起,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相商,自己沒有必要呆得那麼久。但他已經看到了他們,又不能不到跟前去打個照麵罷了。

安然離開了夜色巴黎往東走去,離這裏不遠就是月亮廣場,他慢慢地走隻當散步,不管出租車司機怎麼問他打不打車,他都沒有理睬。

雖然已是十點多鍾,月亮廣場依然是人頭攢動,音樂悠揚。他被這裏的氣氛吸引著,便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安然並不是喜歡這裏的熱鬧氣氛,而是因為月亮廣場在他的生活中和別的廣場比起來,實在是太具有特殊意義。

多少年前,安然就是在這個廣場上和曾做過自己繼母的白楊見過麵。

安然和白潔的最後一次見麵也是在這裏。那次安然病了以後,白潔陪著她的媽媽去看他時,發生的一切,是有一次白潔在這裏和他見麵時,一一告訴他的。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安然隻要一走到這裏,就不自覺地會想到當年與此相關的情景。

那年,也就是白潔和她媽媽白楊去看安然沒有看成之後沒有多久,白潔把安然約到了這裏。最初約會的時候,安然要把約會的地點定在他自己的家裏,白潔沒有同意。不管安然怎樣堅持,白潔就是不答應,安然最後沒有辦法隻好依從了白潔。

那是一個月亮不時地從雲朵中穿行的晚上,安然算是病後初愈,他們按照約好的時間到了這裏,白潔來時像是有點兒心情沉重似的。在安然的記憶中,他們相識了五六年的時間,他們所有的約會或者不期而遇從來都是愉快的,而且每次都留下了可圈可點的記憶。而這次白潔的到來,所表現出的異樣遠遠超過了安然的想象。

他們在滿是合抱之木的廣場上,選了一處人少的長椅坐了下來。安然坐下後,白潔有意識地和安然坐出了半米的距離。安然有意識地往白潔的跟前湊了湊,白潔則往後躲了躲。

“白潔,你怎麼會這麼不高興?有什麼事嗎?”

白潔不語,還把頭低到了胸前。

“你怎麼了?是家中有事?還是單位有什麼不愉快的事?”

白潔還是什麼也不說,頭低的更低了。

安然的兩隻手分別放在白潔的肩上搖晃她,“你說話呀,不管有什麼事,你總得說話呀!”

白潔哭了起來,那哭聲就像是受了多少委屈終於迸發出來那般,安然緊張起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

“白潔,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別哭,你告訴我,你什麼也不說,這讓我太緊張了,快告訴我。”安然把白潔的肩膀搖晃得更加猛烈。

一會兒工夫,白潔眼淚就浸濕了她身穿著的連衣裙的一大塊麵積。她哽咽著說道:“我沒法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