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女主人?程言曦,你真該改行去做演員。”
“是麼?或許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懷裏一帶,下巴抵在我的額頭,聲音微痛:“那我希望演一場永不落幕的戲,在戲裏我們結婚,每天醒來看到你,睡前看到你,吃飯是你陪,電影和你一起看,我們有兩個孩子,我們手牽手送他們上學,諾諾,兩年了,我也不是當初的程言曦,兩年的努力,我會拚盡全力護你周全。”
“程言曦!夠了!別再跟我說這些了,你我之間除了仇人便是陌生人,再無第三種可能。”我雙臂抵住他的胸膛,眼淚如開了閘的洪水般不受控製,浸在他的傷口上,他抱著我的手臂加了幾分力,他力氣真的很大,我拚命掙紮卻仍是忍不住靠近他。
他倏然低頭,吻住我的唇,我一驚,下意識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他動作一頓,扳住我的肩膀吻得愈發狠了些,帶有絲絲腥甜的味道蔓延開來。我想推開他,但身體卻又仿佛不受控製似的回應著他,他總是這麼有本事,輕易便能攻陷我的心。良久,直到我呼吸促狹他才放開我。
“不痛麼?為什麼不放開我?”我抬眸,正對上他凝視我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深邃,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我的命都是你的,痛算什麼?”他倏然湊近我,在我耳邊輕輕說道,聲音很低,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終究是做不到對他絕情,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出息,明知道他的危險,卻又忍不住想向他靠近,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明知道前方是足以吞噬生命的深淵,卻為了那麼一點光和熱義無反顧地撲向他。
程言曦肩膀處的傷口又滲出了絲絲血跡,紗布被我的眼淚漬的透濕,我能清楚地看到程言曦蹙起的劍眉,眼淚中的鹽分蟄的他生疼。我按著他的手扶他坐下,自顧自的拿出藥和紗布,紗布下的傷口此時看來依舊觸目驚心,我指尖微顫,真後悔剛才瞄準的不是那個人的心髒。
“我會把換藥的計量時間發到你手機上,下次自己來吧。”
“我救了你,就這麼忘恩負義?”他畫風突變。
“是我救了你。”我糾正道,指尖的力量不自覺重了幾分。
“好,那不如我以身相許,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他一臉的無賴,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我翻了個白眼,繃帶繞過他的肩膀,重重地係了個蝴蝶結。
“嘶~哇老婆你下手真狠。”
“行了,跟你說個正經的。那程氏的股份你真的打算就此放棄?”
“你以為我在和程旭開玩笑?”
“可是……”
“好了,放心吧,沒有程氏的股份我照樣養得活你。”
“誰跟你說這個啊。程言曦,你爸爸不會把你的股份讓給程旭的,他若還想攀著市長這門姻親,就必定會維持這份穩定,程旭再怎麼逼迫你,也不過是讓他心裏好受些,並不會改變什麼的。”我拿起桌上的葡萄往嘴裏塞了一粒。
“你分析的倒是透徹。”他看著我好整以暇,漆黑的眸子直盯著我的。
“你說你要保護我,可你卻又在全校麵前聲稱我是你的女人,你這樣做無疑是將我推在了風口浪尖,讓我成為你父親和羅湖的共同目標,程言曦,你就這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