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吃辛辣、發物”,那你還敢給她吃魚和韭菜?沈雲清把紙甩到了這丫頭的臉上,厲聲喝道。

小丫頭不經嚇,瑟瑟發抖“小姐,是張嬤嬤,那幾日我犯困便偷了會兒懶,是張嬤嬤說替我給秋實姑娘準備飯菜,沒成想會害了秋實姑娘啊”小丫頭邊哭邊磕頭。

一旁的張嬤嬤聽到指認,立馬跳起腳來,撲過去撕打這小丫頭,“讓你胡說,撕爛你的嘴”,“小姐您可千萬別聽這死丫頭胡咧咧”。

這婆子一臉的尖酸刻薄相,真是看著都煩。

“張嬤嬤既然你說你沒做過這件事,那為何會在秋實的傷口中發現鐵鏽呢?”沈雲清不再說話隻是像看死人那般看著她,

張嬤嬤無端生出一股寒意,隻覺得這大夏天冷極了。

沒給張嬤嬤狡辯的機會,便讓夏蓮拿出從這惡婆子房裏搜出的鐵鏽塊還有給秋實清洗傷口的毛巾和鐵鏽水。

見那惡婆子還要狂吠,春華察覺到沈雲清的煩躁,便讓人封了她的嘴。

“驗”。

夏蓮帶人按住張嬤嬤,把她十根手指的指縫裏裏外外檢查了個遍,不出意外看到了混合著血水的鐵鏽。

恐怕,上藥的時候是直接用的手指戳進去,可憐了我秋實。

張嬤嬤見狀,瘋了一樣的在地上打滾,掙開封住嘴巴的布,大喊“是我又怎麼樣,我可是張姑娘送來的,你得把我好好養著”。

好啊,好好養著。

“拖下去,既然她是用手指做的壞事,那就-十根手指都砍掉好了”沈雲清輕飄飄的撂下這句話,便慢悠悠的喝起茶來。

餘光瞟到旁邊還在發抖的小姑娘,她倒要看看這丫頭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小-小姐”小丫頭跪著移到沈雲清腳下“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還望小姐開恩”

聽著張嬤嬤在外麵被剁手指的慘叫聲,她是真的害怕了。

“不是故意的?”沈雲清佯裝打趣道,“那花嬤嬤的兒子也不是故意的?”

完了,徹底完了,她都知道,小丫頭泄了力氣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

沈雲清早就知道,這丫頭和張繡繡身邊花嬤嬤的兒子有事,這丫頭也是蠻聰明,以為丟掉張嬤嬤自己就能全身而退,真當她沈雲清是擺設。

“毒啞,發賣出去”。

沈雲清累了,輕輕的撂下這句話便回了臥房。

不能怪她心狠,在這吃人不吐骨頭封建社會,心稍有鬆動就可能千瘡百孔。

唉,前路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