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聽見有人在罵什麼是豬,他不喜歡這個詞彙,風火王朝沒人喜歡這個詞。他看向四周,但是一無所獲,這片樹林繁密異常,這裏是大片大片的闊葉林,由於妖氣的滋潤,這裏看不出冬天的痕跡,綠色充斥了整個大腦,八戒順手撇下一跟樹枝,像舞劍一樣飛舞著,他的煩躁情緒展露無遺,麵前的樹葉被擊得粉碎,裸露的地表顯現如來,像是一個頭發豐密的頭上長了一塊癩斑。
那些樹葉被擊碎以後,他們一眼就可以看見那顆奇形怪狀的樹,那樹的根長到了樹幹上,或者說那是些藤蔓植物寄生在了樹幹身上,不過八戒依然認為那是樹枝,樹幹因它顯現出了兩個人形的包,那裏麵蘊藏的生命氣息讓八戒大吃一驚,因為老樹的這幅模樣像極了一個要生孩子的婦女。“什麼妖怪?”他緩緩走近。
突然其中的一個包爆炸了,一陣塵煙之中,蹦出一個漆黑的身影,八戒以為是刺客,他連忙張開手臂擋在林彥麵前。不過蹦出來的身影並沒有向他攻擊,轉身又去砍另外的一些樹枝。那家夥說:“想困住我?沒門!”
八戒和林彥同時大叫道:“李恪!”
“兩位丞相,正是我,原諒我不能行禮,我得先救下老陳這個家夥。”
“老陳被包裹在那裏麵?”八戒指著另一個人形的樹根團,但他並不需要答案,他大腦一動,已經明白了一點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人困住了李恪和老陳,“不對,看這情形應該是妖!”他心中默默地推算。而這當口,李恪用匕首化開了捆綁這老陳的樹根,老陳像是成熟的果實,自然而然地落到地上,伴隨著咚的一聲,空氣中響起了他痛苦的呻吟。拯救完老陳,李恪迅速來到林彥身邊“此地妖氣甚重,不宜久留,我們快點離開。”
“我也是這樣想的。”林彥說。
老陳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你們必須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們還是邊走邊談吧。”四人隨即上路,而路很快又一次消失在了繁密的樹葉之中,這時候李恪擔任起了開路的人物,老陳則慢悠悠地講述之前在林間發生的事,包括虎王和狐狸的對話,林彥聽說狐狸在等人時,歎道:“萬物皆有情,這個狐狸很好,不知道他在等什麼人,我們應當幫助他。”八戒和他因此產生了分歧,八戒不想再多生事端,而林彥把這件事情提升到了白王朝以仁義立國的高度,他已經是一個劍客,而劍客的生命裏是必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雖然有些劍客會以自己沒刀為由拒絕履行義務,林彥不屬於那類劍客。
救狐狸的事情排在遇見森林之王後麵,他們必須見到森林之王才能救狐狸,而現在他們所麵對的敵人是就是森林之王,在聽完老陳的敘述後,八戒和林彥幾乎同時得出結論:這是森林之王的一個陰謀,目的是要用李恪和老陳作為誘餌,把我們給抓進去。
老陳咽了口唾沫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但他們必然是搬石頭砸腳。”
李恪說:“當然,他們以為抓住我了,實際上我要是想逃出去,隻是彈指之間的事情,那頭豬簡直是太傻了。”
在更高一點的地方,森林之王氣得牙格格作響,他旁邊的手下也憤怒道“大王,動手吧。”“遲早的事!格格……”“小的實在忍不了了,要幫大王出這口氣!”“你這麼急躁怎麼能成大事?他們蹦談不了幾時了。”老虎怪看看天邊胸有成竹地說,他知道自己不是八戒等人的對手所以要找援兵,他當然是有幫手的,不過就在他向天瞭望的時候,他的身邊忽然跳出了一個人。
“該死,你怎麼出現的。”
“哈哈哈,想困住我李恪!”出現的人正是李恪,他站在虎王身邊,手上拿著的仍是隔斷藤蔓的匕首,沒人知道那匕首他是從那裏拿出來的,連困他的那顆樹都不知道,當然那顆樹現在已經身受重傷、神誌不清。
嗤啦一聲,李恪將匕首全部沒入了虎王身體之中,森林之王憤然變大,他是森林之王一頭老虎怪怎麼可能就這樣被殺了?那個傷口在他身上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用成語九牛一毛來形容極為恰當,他陰險地笑起來,山林又顫抖了一遍。
八戒感到腳下不穩,“不好,要地震了!”
林彥說:“這樣最好,我們的行程中不應該隻有人禍,天災也該是一部分,日後治國也需要有今日的經驗。”
老陳說:“這應該不是武將的事吧。”他想象著自己穿著將軍盔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