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的部隊是從遙遠的瀛山借來,部隊訓練有素,向來沒有腳步淩亂之類的低級失誤,怎麼現在就出現了?這時候幻已經沒時間回頭,他必須目視眼前,盯著白生,他知道稍微的走神就可能陷入白生的圈套,也許腳步淩亂本來就是一個圈套,那是白生擅長的東西——製造假象、混淆視聽。可惜,他想錯了,而且這錯誤是致命的,他沒有回頭是他這輩子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當李恪突然出現的時候,那些金甲戰士竟然出現了騷動,一把大刀出現在李恪手上,有人驚呼“化刀數!”。這是李恪所使用的技能,一門偏僻的法術,隻存在於古老典籍和偏遠山村老人的口中,這門技能是物理性質的,利用自然的元素合成武器,需要一點點的法力,但那無關大局,隻是相當於江湖戲法,當李恪使用出來這門奇術之時,金甲戰士麵具下發出了驚歎,而那驚歎所包含著的更多是恐慌,他們對於這門奇術極為了解,這東西正是來自他們那邊的部落,瀛山-一個古老而神秘的仙道門派,被大陸遺忘了多年。
李恪手持巨刀,闖入陣中,然後變成了一個莽夫,揮著刀就殺,離他身邊最近的戰士最為倒黴,還沒有發現他,就被他一刀砍中命脈,這些毫無技術含量的招式讓來自瀛山的弟子死得憋屈。
感受到同伴死亡,其他的戰士本能地要躲,隻有那樣他們才能保命,但問題是一旦那樣做,陣型就會亂。對於在李恪身邊站著的金甲戰士而言,他完全沒有考慮到陣型混亂後的後果,在李恪大刀砍下去的同時,他的身體閃開了,和他緊緊相連的兩個戰士試圖維持陣型,同時作勢要先殺了李恪,可惜李恪的身形太敏捷了,一低頭就躲過了這次攻擊,同時刀直接刺進了那個要逃跑的戰士後背裏,一股血腥味迅速在空氣中擴散。
聞到血腥的味道幻才意識到事情恐怕不太對,他感覺自己和部隊越來越遠了,在下一個招式出手的間隙,他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直接讓他駭得麵色發白,部隊已經離他已經有數十步之遠,他一直想要把白生吸引到部隊中間,不料卻在不知不覺中被白生勾了出來。稍微鎮定了一下,他猛然甩出幾支並肩,然後一股腦就往跑,但他又停了下來,因為白生比他快,攔在了他和部隊之間。白生刻意的做法,讓他愈發害怕,因為顯然他的想法已經被幻看穿。
“你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我麼?癡心妄想!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十年前你說這句話,我也許會相信,不過今天麼?嗬嗬!”白生的掌間泛起一片紅光,仙法冰淩撲麵而來,在幻的麵前築起了一麵冰牆,瞬間,冰牆孟縮將幻困在了冰中,白色的白生驚為天人,仙法不必幻弱,但是白生出名的卻是偷竊,他被稱為盜仙,在人類之中威望甚高,一些地方把他當做菩薩一樣供奉,以祈禱他不去光顧。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戰鬥就一定勝利,冰牆起了裂紋,幻的力量薄冰困不住,“嘩啦”最後冰碎落一地,幻重建天日,他的臉上掛著謹慎的笑容,“十年以後你仍舊不是我的對手!”
白生憂慮起來,撫摸著自己的手指緩緩說:“未必。”但他沒有後招,在金甲戰士的背後如同靜止,而那邊已經混亂不堪,李恪在廝殺,如同野獸,並且把敵人的也逼成了野獸,他們扭打一團,場麵難以製止。
幻並不開心,他的笑容之間和白生一樣也有憂慮,事情從他和部隊分開開始失去了控製,尤其是在白生不讓他和部隊彙合的情況之下他更加感覺到不妙。一切不在掌控之中讓他焦慮不安,這直接反應到他和白生的戰鬥之中,雖然他破了白生的法陣,但他並不敢進攻,因為一切都亂了,他幾乎想不起應該用什麼招式,隻能看白生用什麼,見招拆招,激發他原本的安全意識,這樣的情況下白生不動手最讓他為難,他內心中幾乎在呐喊“快動手吧,盜仙,不要站著了。”
愈是這樣,白生就越沉著。“幻,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應該記下今天。”
“我從來不逞口舌之快!”幻想要激怒白生動手,雖然不敢貿然出招,但言語上極盡攻擊之能,“手下敗將,你隻要跪下叫我一聲爺爺,我就饒過你,並且再也不提十年前的事情。”。白生不為所動,似乎看穿了他所想一昂,安靜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