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王爺捏著鼻子回去和刀哥共享一間廂房去了……
白隱畫知道安玖不會輕易答應自己的提親,這些年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在這樣的窮鄉僻壤,性子早已經磨礪的無比堅毅,她的世界早已經不需要榮慶府和侯爺府的庇護了。
“救命啊,救命啊!”
一陣呼救的聲音,讓院子裏的眾人來不及休息,便朝著安玖家的正門口直奔而去,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連滾帶爬的從山坡上跑了下來,她的身後赫然緊追的是一隻龐然大物!
“有虎!”
除夕一把拔出腰間的短刀,說的遲那時快,老虎對兵刃似乎格外警覺,那一雙比銅鈴還大的虎眸一下子便鎖定在除夕的身上,下一秒,老虎憑空而躍,徑直朝除夕撲了上來!
除夕習武多年,換做是人肯定不在話下,可他畢竟隻是個少年,對付一隻狼或者一直豹子還算可以,這隻老虎是一隻成年大虎,撲向除夕的時候整個空中都帶著乎乎的冷風,咆哮聲響徹山穀。
除夕的匕首刺穿虎爪,去根本沒有傷及要害,這老虎下一秒就已經對除夕狠狠咆哮,有力的虎尾好像鋼鞭一般掃了過來!
老虎攻擊人速來有三個辦法,一撲二抓,三掃尾!這老虎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直接上來就是掃尾巴!除夕身手不凡,躲到一邊,不想老虎直接朝著他手腕又是一掃,除夕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都說吃過人的老虎格外難對付,因為她們嚐過人的味道,自然就對人充滿了欲望。這種欲望會讓老虎失去獸類對人類基本的恐懼……
白隱畫看到老虎眼中嗜血的顏色,顯然,他放棄了那個渾身軟肉的老婦人,相中了一身肌肉的少年除夕!
“除夕,讓開!”
白隱畫怒吼一聲,除夕不甘:“少爺……”
“讓開!”
白隱畫在山中居住多年,自然知道這虎絕非等閑。除夕隻好退後,白隱畫飛起一腳,徑直踹向老虎的咽喉,老虎也不甘示弱,竟然抬起虎爪,朝著白隱畫的小腿抓了上來,白隱畫躲閃到一邊,回手又是一掌心,這一掌正中老虎的腮幫子,老虎吐出兩顆斷掉的虎牙,喘息著,淌著口水哀嚎……
“曲王爺,你的愛獸受傷,難道你不心疼麼”白隱畫突然收手,轉身看著一言不發的曲王爺,曲王爺此時似乎也已經知道蠻不下去了。
“嗬嗬,謀相在山中有自己的秘密小屋,似乎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吧!”
原來,這隻虎是曲王爺故意放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尋人……
“山中的小屋是白某人的棲息之地,靜心之所,曲王爺若是看不慣,大可去拆了,可你暗中出手。弄一隻猛虎入山,萬一傷了村民,就是你的殘忍了!”
白隱畫說完,走向那村婦,這村婦已經瘦骨嶙峋,抬頭的瞬間,猶如野鬼般可怕!
“謀……謀相,謝謀相救命之人!”
你居然知道我是謀相?
白隱畫吃了一驚,這說明這個夫人是京城中人!
“奴婢是侯爺府的嬤嬤,夫人讓我調查大小姐的事,可我差點在山中丟了性命……這些天都是以山中野果充饑!哎,好不容易找到下山的路,卻碰見這隻老虎,要不是謀相出手,我今日就成了這老虎的果腹之物了!”
海嬤嬤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曲王爺放虎之事敗露,自知無趣,趁人不備轉身離去。
往事重提,他唯有不甘,可當初若不是權師夫人宋夫人故意想挑撥曲王爺和白隱畫之間的關係,故意在皇上麵前促成侯爺府和榮慶府的好事,又在大小姐的茶杯中下藥,曲王爺怎會牽連其中……
權師夫人當時也不過是想分散兩人實力,於是和張氏合謀,才會出此鬧劇罷了。
院子裏這麼大的動靜,安玖母子自然是睡不著了。
白隱畫方才被老虎抓傷一處,傷口雖然很淺,卻需要包紮,某人也借此機會走進安玖和孩子們休息的暖房……
安玖找來白布和消炎藥粉,細心的幫他處理傷口,這樣的問題在現代需要打一針破傷風才好……
“你當真不答應我的提親?”
白隱畫眼神灼灼:“你心中有我,為何拒絕?”
安玖沉默,許久,她開口道:
“若我不是侯爺府的大小姐,也不想隨你去榮慶府生活。你可願娶我?”
白隱畫微微一笑:“我早有隱居山林的打算,若你不嫌清苦,我來入贅可好?隻是娘子……你要好好待我?”
謀相世無雙,撒嬌也風流!
……
歡喜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