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聊著聊著就到了傍晚,再一起吃了晚飯之後,路晴小待了一會兒就見告辭回去了。
“嗬嗬,我看我叫你墨音吧,你也比我女兒大不了幾歲,看著你就跟看到她似的,而且我們還這麼談得來,這以後啊,我可要常來叨擾了。”
嚴墨音微微一笑“怎麼能算是叨擾呢,我在這裏有時也感覺有一些些無聊,您也給我帶來很多歡樂呢,到時我再去敲您家的門您可別拒絕啊路姨。”
“哪能呢?”
因為兩家距離的實在是太近,因此嚴墨音是直接就把人給送到了家裏麵。
回到自家以後,嚴墨音趕緊洗漱了一番,便開始拿起一個空白的記事本開始寫起日記來,對,沒有錯,就是日記。說實在的,嚴墨音的性格還是頗為猶豫的,做事的長性也比較一般,小時候沒少受過打擊,但要是真的下定決心,那還是真的堅持得住的,而且還做得不錯,不斷在本子上寫著,今天聽到看見的種種有趣有意思的事情,一邊寫還一邊回想著今天下午路姨說道過去往事所露出的緬懷甜蜜,聽到她和丈夫這麼多年來經過的種種,真覺得這是一對活寶夫妻,日子過的可真是有滋有味,筆下不斷寫著,“原來生活可以是這樣特別的相濡以沫,別開生麵。”種種文字,種種回憶,都傾注了嚴墨音強烈的感情,因為她好像看見了很多年以後的自己和丈夫,兩個人也像是路姨他們一樣,可能日子小打小鬧,但終歸是甜蜜幸福,平靜無虞,最終的向往不就是這樣的嗎……
合上筆記本,嚴墨音又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丈夫之前還沒有結婚前寄給他的照片,看著有些灰暗色調的照片,雖然自己還是盡力保存,但還是受到了不少風霜的侵蝕,變得微微有些模糊,小心翼翼的在把照片收好,又瞥了一眼筆記本,又有些思緒放空。
直到程少均帶著滿身的塵土與汗漬回來,也沒有驚動這正在思考的妻子。
“墨音,你怎麼了?”程少均有些疑惑的叫了聲妻子。
嚴墨音這才從那些回想中回過神,看著眼前麵帶疑惑看著自己的丈夫,嚴墨音輕笑了一聲:“沒有,隻是我想到今天和隔壁的鄰居阿姨聊天而已,有些感觸。”
程少均微微蹙眉:“感觸?什麼感觸啊?”
“沒什麼,隻是知道了她搬來這裏的原因,挺有意思的,而且啊,你要是見到她,肯定招架不住。”本來還有些沉浸在淡淡憂傷的嚴墨音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就有些止不住笑,好像想到了什麼可笑的場麵。
“招架不住,招架不住什麼啊?”程少均有些好奇的問了問。
“今天這搬來的鄰居,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長官的妻子,一個和善的中年女人,叫路晴,不過呢,她讓我叫她路姨,所以以後我就這麼叫了啊。”看著丈夫依舊那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嚴墨音繼續說道:“她這次啊,是因為特別的原因才來到這裏的,原因什麼我就不和你說了,女人家的私密話題,反正啊,就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長輩,說起話來,可熱情了,所以啊,你要是見到她,可不就招架不住了?”
程少均聞言,嘴角隱隱的抽搐。
嚴墨音看著丈夫那個無語的樣子,也是滿臉黑線,隨即轉移話題道:“對了,我決定從今天起開始寫日記,字數不限,一來可以打發時間,二來可以記錄下我們生活的點點滴滴,將來也算是一個記憶的憑證。”
“日記,好啊,你高興就好。”程少均點點頭。
這邊是一派和諧,另一邊可微微有一些小小的波瀾。
“我說你個老羅,拜托了別人來串門子怎麼不說一聲,弄的我都差點把人給趕回家去了。”路晴滿臉不痛快坐在床上的看著自家丈夫說道。
羅立為委屈一笑,“我這不是忘了和你說嗎?再說了,你也要適時控製下你的脾氣,別再這麼火急火燎的,到時候都沒人願意搭理你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悲劇了。”
“你這個死老頭子,還敢給我強詞奪理,要不是你沒有個交代,我至於差點出這樣的錯嗎?”
羅立為看著自家妻子那一副你不給我好好說道說道就不放棄的樣子,這口氣啊,就不自覺的軟了下來,甚至還有些隱隱的畏懼:“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有通知你,我的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