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回到屋裏,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四周的寂靜讓嚴墨音很不舒服,借著窗外的月色,摸索著牆壁把燈給打開。
霎時屋裏一片明亮,嚴墨音這才好不容易緩過了神,才剛平靜下來,就聽見門前傳來開門的聲音,著實讓嚴墨音突然給驚了一下。
“墨音,你怎麼了?”程少均才見到妻子就看見她一副有些受到驚嚇的模樣,急匆匆走上前,關切的看了看。
嚴墨音順了順呼吸,強作鎮定的對丈夫笑笑,“沒事,就是中午的時候做了一個噩夢,剛才碰巧想了起來,碰巧你正好開門,聽到動靜,難免有些驚嚇,沒事的,你就別這麼看著我了。”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嚴墨音的心裏依舊還未平複剛才那可能的刺激,萬一自己再晚回來一點兒,丈夫可能就會看到一個空屋子,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場慌亂。雖然丈夫知道自己有一個奇異的空間,但本身還是很排斥自己進入空間的,與其是排斥不如說是害怕,怕自己一去不複返了……,暗自攥緊了手,嚴墨音有些後怕的想到。
程少均看著妻子這個樣子也著實被驚著了,覺得原因沒有那麼簡單,但也不想讓妻子為難,隻得安撫的將妻子摟進懷裏,輕聲安慰。
蜷在丈夫寬厚有力的懷抱裏,嚴墨音之前緊繃的心也不禁微微放鬆,今天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個警鍾,一個來自空間的警鍾,一個可能有危險的空間警鍾,閉上雙眼沉思,嚴墨音越發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輕忽空間了,基本上一直在索取,付出僅寥寥而已,心有餘悸的想起中午那場警報,大腦的記憶似乎還沒有褪去,殘留的痛意依舊是那麼深刻。不自在的轉了轉頭,嚴墨音現在時刻銘記,空間的任務,就這麼想著,也漸漸睡去。
程少均一直抱著妻子在無聲的安慰,看著妻子閉上雙眼開始轉頭,估計是在想些什麼事情,不忍打擾,就這麼一直靜靜的抱著,直到妻子渾然無力的要從懷裏滑下去,程少均才發現妻子已經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小心打橫抱起妻子,放回床上,安頓好之後程少均就在不驚擾妻子的情況下飛速洗漱一番,又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無聲的看著妻子那有些蒼白的小臉。不知道靜靜的看了妻子多久,程少均總算闔眼睡去。
可能是受了驚嚇的緣故,第二天嚴墨音的臉色還是有些微微蒼白,估計自己也被嚇得難受。
程少均在出門訓練前就這麼看了妻子一眼。
心情的變化永遠是最捉摸不透的,早前嚴墨音的心情還有些不好,但是一看到活潑熱情的路姨,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哎,墨音啊,你知道嗎?昨天下午啊,我去了一下老羅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回老家,是我女兒接的,一開始吧,兩人還聊得好好的,到後來我一問她處對象的事情,她啊,就開始支支吾吾語帶含糊的說些別的東西,你說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說我閨女至於這麼怕我嗎?連這個事情都不和我透透風,”路晴有些自嘲的抿抿嘴,“你說我是不是當媽太失敗了,所以啊,才會有這種結果。”
嚴墨音看著一直以來都是風風火火的路姨突然變得憂傷起來,就覺得一定是發生什麼讓路姨很在意的事情了,聽完之後,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偏向,隻是微微說道:“路姨,我看啊,是您想多了,小姑娘在這種事情上麵都是很羞澀的,沒定下來的話基本上是不會說的,我估計啊,您女兒那含糊其辭的樣子八成是有對象了,隻是現在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所以啊,您老也不要在繼續去問些什麼了,盡量給她一點自由吧,自然會有水到渠成的時候的,到時候啊,您就等著當丈母娘吧。”
路晴其實也是摸不清女兒的心思,這才轉而和墨音丫頭傾訴了好一下子,畢竟墨音這丫頭和女兒差不多大,心思上麵應該還是可以猜到一二的,估計她能解釋清楚自己麵對的問題。
聽完之後,路晴也可能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逼得有些緊了,女兒本來就是個靦腆羞澀的性子。和自己這種凡事都要弄出個動靜來的人那還真是一點都不像,其實也可能是自己真的有些緊張過度了,因為啊,和女兒差不多大的墨音都結婚這麼久了,這讓本就早婚的自己,對於女兒什麼時候結婚這件事還是很上心的,可能還是自己的老舊心態在作祟,現在不少未婚的孩子都很大才結的婚,當時自己的心態那可真是覺得這真的是一個時代的風氣嗎?後來也就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了自家女兒身上,弄得一家子是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