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驚嚇與風波雖然隻是嚴墨音個人的事情,但是在基地裏麵還是引起了一場小小的輿論風暴,不少熱心的戰士都對這種撞人逃逸的事情是萬分憤慨,痛罵卑鄙。
經過了一天的休息,嚴墨音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必要離開這個充滿了消毒水的地方,而且看著丈夫還趁著空隙時間來照顧自己,嚴墨音的心就心疼難安。
“我看今天我們就回去吧。”嚴墨音看著為自己斟茶遞水的丈夫那滿臉的疲憊之色不由說道。
現在程少均其實已經是有些身心疲憊,不過常年的鍛煉體質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特點,精力還算充足,做一些基本照顧人的事情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除了一早先回屋子換了一套新的訓練裝之外,趕忙就回來照顧妻子了。
“胡說些什麼呢!你還是先待幾天,之後等再穩定了一些再說。”程少均剛接過喝水的杯子,就聽見妻子來了這麼一句,眉頭微蹙的下意識的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嚴墨音:“我…”
程少均看著妻子欲言又止的樣子,趕忙打斷她的這個勢頭:“聽我的話,再多待幾天,等醫生確定你真的沒有大礙了再回去好嗎?”聲音無意中露出了一絲緊張與祈求。
嚴墨音其實也是個心裏沒底的人,這會兒也不知道身體情況具體怎麼樣,隻是意識的本身就有一些不喜醫院這類的地方,可能是心裏有陰影吧,前世就是在醫院醒來發現孩子徹底沒了,所以後來就有一些本能的抗拒,所以在這種地方嚴墨音就特別想要有人陪伴,所以對於丈夫昨晚的舉動,也不製止的原因之一。昨天也是自己身體虛的實在是下不了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所以今天一早醒來覺得狀態微微有所恢複就動了離開的心思,沒想到和丈夫一說,就即刻駁回,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被丈夫那近乎心痛的神情給撼動了。
“我,那就再多待幾天。”嚴墨音看著丈夫的眼睛已經微微出現了一些血絲的痕跡,心下就是一痛:“那你要天天來看我啊。”
程少均知道自己的性子,也知道自己是很容易被妻子的情緒所影響的人,如果妻子硬是要回去修養的話,自己也是會同意的,隻是心裏會更加擔心妻子虛弱的身體。因此在看著妻子準備回答的前一刻,焦灼的心就已經被緊緊的糾緊,生怕會聽到妻子執拗的答案,雙眼也隨之微怔,任誰一看都知道這個人處在一個緊繃的狀態。好在妻子也是個明白道理的人,最終的答案也讓程少均渾身都放鬆下來,一時之間,倒顯得十分自在。
“好,我一定天天來看你。”程少均沒有想到妻子居然會開出這麼一個條件,心下好笑之餘,也不由有心思調侃調侃:“包準你看到我都會厭煩。”說著還似模似樣的裏出一個‘極其’幽怨的表情,看的對麵的嚴墨音不由情緒崩盤,整個人有些繃不住的大笑起來。
“哈哈,你在給我開玩笑嗎?”嚴墨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故作‘淒慘狀’的丈夫,心裏的刺激還真的是不比臉上的小,整個人笑的都有些花枝亂顫的感覺了,嚴墨音倒是不覺有他,倒是把對麵的程少均看的一臉冷汗。
“好了墨音,別再笑了。”程少均這會兒可還沒有忘記妻子還是個病人,趕忙一手抱緊笑的有些失控的妻子,讓她趕快平靜下來,程少均也隻有在妻子麵前才會有這樣異樣的表情,卻沒有想到這樣一來居然就讓妻子笑的這麼失控,程少均不由得僵了臉,難道自己隻適合冷臉對人?
嚴墨音也沒遇想到自己會笑的這麼‘誇張’,看來平時稍微內向的人一碰到自己特別喜歡的笑話或是特別難得一見的笑點便會極盡釋放的笑出來,以至於把身邊的人給嚇到,不過嚴墨音也覺得自己笑的很不是時候,這才笑了一小會兒,肚子就傳來了隱隱的疼痛,有些得意忘形了,也趕忙收起了那難以克製的笑意。
嚴墨音好不容易緩過了氣,平靜了一會兒,就抱緊了丈夫抱住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好了,少均,不笑了不笑了。別再這麼緊張了。”
程少均也被自己這稍微有些誇張的動作給驚了一下,但反映過來之後並沒有鬆開抱著妻子的雙手,反而還微微緊了幾分,當然是在不傷害妻子的情況下,最後萬分慎重的說了句:“從現在開始,別再這麼大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