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像嚴墨音之前想的那個樣子進行著,過了三天,嚴墨音總算是見到了人。雖然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描述,但是見到本人嚴墨音還是在心裏默默吸了一口冷氣。
來人異常削瘦,身上的衣衫隻顯得人越發單薄瘦小,抬頭一看,五官倒是異常的有靈氣,隻是原本應該極有靈氣的小臉蛋現在看起來卻是臉頰消瘦,顯得蒼白而又無力。
宮旭此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看著麵色蒼白的嚴墨音,隻覺得內心原本就負疚滿懷的情況更嚴重了,現在這實誠孩子還沒有看出嚴墨音臉上的那片人為蒼白,是的,就是人為蒼白,嚴墨音同誌為了讓效果更加的明顯,在今天見人之前就從空間裏麵拿了好大一瓶定顏霜,這效果其實是很有意思的一個東西,東西往臉上擦會越擦越白,一開始擦的話,那還是白裏透紅,幫助美化臉色的上佳產品,可是一擦多了,就是往蒼白那方麵去擦了,所謂定顏霜,自然定妝效果是極佳的,而且定顏就是在使用者停下使用的那一刻,質量強大,毫不褪色,因此,即便嚴墨音已經塗了這個東西有一陣時間,但是效果絕對是□的,現在的嚴墨音整個看來就是一個因為身體受創還沒有徹底恢複導致臉色異常不對勁必須一直躺在床上修養的病患,無怪乎這孩子一看到人這心裏就越發愧疚了。
嚴墨音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尷尬的局麵,原本自己就是抱著一顆近似惡作劇的心態來做這件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有教育孩子的意思在裏麵,隻是這個成分在看著對方因為愧疚而灰暗的臉色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嚴墨音原本就是一個極其容易心軟的人,這回看到一個半大的孩子在自己麵前的那副努力忍住眼裏即將流瀉於臉上的淚水,心裏的不舍與憐惜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安慰起了那孩子。
“額,你不用對我真麼愧疚的,真的。”
嚴墨音一時急忙開口,急的都忘了對麵人的名字,隻能這麼隨意的說了一句。
“唔,我叫宮旭,姐姐你可以叫我小旭。”宮旭看著身體已經這麼差的姐姐居然還在安慰自己,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很可惡,居然在撞了人之後就倉皇跑開,還差點連累姐姐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差點都沒了,要知道,那可是兩條人命啊,如果,如果,當時自己要是不注意的話力氣再大一些,那不就,不就……。宮旭實在是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隻得拚命的搖頭,要把這個要不得的想法給趕緊忘掉,心裏默念著,姐姐和孩子一定會安全的,安全的……
“那個,我可以叫你姐姐嗎?”宮旭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冒失的稱呼,對於一個‘肇事者’一見到‘受害者’就叫人家姐姐,這樣套近乎實在是太失禮了,說不定對方還會以為自己這樣更加不對勁了,心裏糾結了好一陣,宮旭這才感再次正眼看著嚴墨音。
嚴墨音現在的表情簡直就可以用怪異來形容,也不怪她,誰叫對麵這孩子在說完第一句話之後就嘴巴緊閉,一副已經開始神遊在外的模樣,過了好幾分鍾,她才等到他的再次出聲。這次又把嚴墨音弄得懵懂,這孩子怎麼一見人就叫人姐姐,之後想了那麼久憋出的一句話居然還是‘姐姐稱呼問題’。
嚴墨音被兩人這怪異的氣氛弄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想要和這孩子說的話,卻在見到人之後就被自己刻意省略的差不多了。
“請問,可以嗎?”原本僵硬的氣氛就被這一句輕輕的話語給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