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沉默著，對白卓的話，她並不意外。畢竟之前馮子禕也一直都跟白卓有著密切合作，秘密會被白卓知道簡直再正常不過了。而以白卓的心機和手段，他也一定會保存下來證據的。
不過林萱一直以來都沒有抱希望從白卓手裏得到有用的東西，畢竟白卓是個商人，而且是個手段高明的商人，要從他手裏獲得利益，林萱是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所以這一次，白卓說完這句話後，林萱也隻是沉默了幾秒，淡淡回應了一個字：“哦。”
白卓反而有些詫異，帶著幾分興趣問道：“怎麼，你不想問問我是什麼證據嗎？”
林萱老老實實道：“不想。”
白卓追問：“為什麼？”
林萱冷漠地道：“我不是傻子，你的東西可沒那麼好拿。”
白卓在電話那頭愉快地笑了起來，聲音輕鬆，似乎並沒有受到被法律追查的影響，他笑了幾聲之後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林萱，你還真是很有意思。”
林萱冷淡道：“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掛了。”
白卓忙道：“別呀，掛了你一定會後悔的。這一次，我可沒有跟你耍什麼花花腸子，你要的證據，我已經安排人給你送過來了。不需要你付出任何利益、透露任何信息，我直接給你。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林萱警惕道：“你送到哪裏？為什麼？”
白卓輕笑一聲，林萱聽出了他笑聲裏的森冷寒意，他道：“不為什麼。我隻是很不喜歡破壞規矩的人而已，馮子禕壞了我的規矩，這就是他應得的懲罰。”
雖然他說話時的恨意讓林萱覺得有幾分可信，但她並不覺得這就是完全的理由，她猶豫了一下，主動問道：“你是不是還是想從我這裏套取研究成果？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幫我扳倒了馮子禕，我也不會出賣國家的。”
白卓哈哈大笑。
笑得林萱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是說中了還是沒說中，愈發心焦，略帶不耐煩道：“你笑什麼？”
白卓停下笑聲，語氣仿佛是逗老鼠的貓，道：“不勞林小姐費心了，我要的東西，我已經得到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這完全就是我好心送給你的一份大禮而已。”
林萱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著，整個人都驚呆了。相比起白卓所說的證據，她更在意的，是他說他已經拿到了研究成果。
白卓輕鬆地語氣讓林萱不得不相信，他沒有說謊，是真的已經得到了。
是誰透露給了白卓？什麼時候的事？
驚愕之下，她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是誰告訴你的？”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白卓自然不可能告訴她這些細節。
果然，白卓道：“這些事情就不勞林小姐操心了，禮物已經在路上了，你好好享受就好。”
說罷，他就掛斷了電話。
林萱握著手機，聽著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久久不能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