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可以退的路了,他有些絕望的想著。
突然有些後悔讓那些葬身在通道裏的小弟們跟來,要不是因為他,也許那些人正高高興興的待在那個酒吧或者賓館裏享受呢。
察覺到明鵬飛嘴角的笑,那種絕望,那種悔恨,讓秦影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她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燒毀自己的家,吞噬自己的親人。
就在她快陷入悲傷無法蘇醒的困境時,嚴燁帶笑的俊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
“呦,這不是我那自以為聰明的小妹嗎?怎麼,這樣就絕望了?”
嘲笑聲真真實實的存在,秦影衝口回了句:“我才沒有絕望。”
惹得所有人,奇怪的朝她看了過來。
回過神,石室還是石室,沒有大火的痕跡,更沒有出現嚴燁,秦影尷尬的笑了笑,故作奇怪的問道:“大家幹嘛這樣看著我?”
“你沒有絕望什麼?還是說,你認為這家夥不應該絕望?”文幫男人好笑的望著秦影,用手中的槍柄敲打著明鵬飛的腦袋。
照理說,這個時候明鵬飛應該早就還手才對,但他根本沒有動,反而拚命的忍著。
他的異常,讓諸葛池不爽的皺起了眉頭:“這個笨蛋,為什麼不還手?”
“還手?”聽到諸葛池的話,男人狂妄的仰頭大笑:“他要是敢還手,他那群兄弟的親人可都會因為他的衝動,全都葬送性命。”
“你居然敢用親屬威脅。”諸葛池為這種行為不恥,他想揍扁這個狂妄的家夥,可諸葛紋拚命拉著他,最後還用性命威脅他住手,他隻好暫時罷休。
麵對諸葛池的憤怒,男人笑的更加開心,他的小弟也跟著笑了起來。
老板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秦影卻眯起眼睛,揚聲說道:“直接取玉不行,那就將錦盒一起帶走。”
聽到她的話,明鵬飛愣了愣,文幫那群人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可不等明鵬飛動手,老板的警告,就像地獄的宣言,再次將明鵬飛狠狠地從天堂扯到了地獄:“錦盒和血玉一樣,都碰不得。”
“難道真的沒辦法?”秦影不相信。
血玉能夠流通在世間,肯定有她不知道的轉移方式,她相信閱曆豐富的老板一定知道辦法,隻是老板不肯說,她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裝著裝著就真的哭出來。
“沒有。”老板冷著臉搖頭。
絕望再次席卷明鵬飛,他呆呆的站在石台前,盯著錦盒裏的血玉,腦海裏一片空白。
不再指望秦影能夠想到安全的辦法,更不期待冷漠如老板,會做出一些讓人奇怪的事情,文幫男人將注意力轉到明鵬飛身上,催促他趕緊去取血玉。
他想,即使帶不回血玉,讓明鵬飛以意外死亡的消息,或許能讓幫主消點氣。
早知道這趟差事這麼難辦,當初他就不該和另一個小頭目搶功,隻可惜他現在想後悔都沒那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