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銘記--一位熱愛生活的女人1952-2009(3)(1 / 3)

李宗蕊沒有被病魔擊垮,而是毅然選擇了與其抗爭。她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在丈夫王吉科的陪伴下,四處求醫問藥,努力使自己的身體恢複最佳狀態。而且在這個過程中,熱愛生活之美的她,仍沒有忘記自己女人的天性、母親的職責。她一直關心著二女兒遠馨的學習,從不讓女兒因為她的病情而耽誤學業。每當母女倆一見麵,她就要詳細詢問女兒的學習情況,為王遠馨查漏補缺。在住院期間,病痛的折磨沒能讓她放棄對美的追求,隻要身體狀況允許,哪怕是在病床上,李宗蕊還在研究服裝紙樣的款式,並且用彩筆在紙上描摹出來,打算在二女兒休假回來之時,為其做一件合身的漂亮衣服。

李宗蕊雖然離去了,但她的音容笑貌卻常駐人們的心中,宛若天上的繁星,總會在靜靜的夜晚,向人世間投來絲絲縷縷的光芒,使活著的人們,更加珍愛這個世界、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一位熟悉她的朋友如此評價李宗蕊:她是一位熱愛生活的真女人,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四、慈母、嚴師、家的靈魂

一個女人,無論平凡還是偉大,在其漫長的人生旅途中,所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情,莫過於成為一位母親;一個女人,在成為母親的刹那,是最幸福、最驕傲的。當然,在為人之母的幸福與驕傲背後,隨之而來的是對子女的辛勤哺育和培養,這一切猶如一副沉重的擔子,落在女人們略顯柔弱的肩上,使她們在日複一日無私地付出愛的同時,忘記了自我的存在,任歲月的刀痕刻上自己的額頭與眼角--“母親”這兩個字,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都是這個世界上分量最重、最值得我們每個人仰視和珍惜的偉大稱謂。

李宗蕊的丈夫王吉科在河北省發改委工作(前身為河北省計劃委員會),工作性質決定了他一直以來都很忙碌,經常出差在外,對兩個女兒的教育與培養的重任,就落到了李宗蕊一個人肩上。其實,婚後的李宗蕊,隨著職責的增加,工作也很繁忙,但她是那麼的熱愛這個家庭,所以便無怨無悔地挑起了這副重擔。而且把母親的這份神聖職責,演繹得美輪美奐。

在其去世後,丈夫王吉科曾哽咽著說:“我的妻子,是個完美的老婆,是個優秀的母親,是我們這個家庭的靈魂……”

這個世界上,丈夫對妻子的評價,應該是最為中肯的。而李宗蕊對這個四口之家的付出,使這種追憶得到了很好的詮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大女兒王遠方出生後,初為人母的李宗蕊,除了幹好本職工作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哺育女兒身上,使小遠方在艱難的環境中,健健康康地長大了。小女孩白白胖胖的,人見人愛。李宗蕊也從孩子身上獲得了莫大的滿足。然而,到了遠方五六歲的時候,因為她和丈夫工作的需要,夫妻倆都開始上成人高校學習,再也無力照顧孩子了。萬般無奈之下,李宗蕊做出了艱難的選擇,把女兒送到了姥姥身邊,在饒陽老家上小學。女兒不在身邊,李宗蕊雖然人在石家莊,心卻也隨女兒而走,時刻惦記著小遠方。平心而論,她又如何舍得讓女兒遠離父母呢?那時,盡管改革開放的火焰已經在中國的大地上熊熊燃燒起來,但由於還處在摸著石頭過河的起步階段,人們的生活條件並沒有多大提高,所以家裏根本雇不起保姆,李宗蕊就是萬般舍不得,也隻能把女兒送回自己年邁的母親身邊,隻有這樣,她這個年輕的母親心裏才會踏實些!

但是,在生活平靜的海麵下,總有不確定的因素,時刻在暗流湧動,常常給人們帶來意外的震驚--在李宗蕊的老家,小遠方與其他孩子玩耍時,竟然從兩米多高的牆頭上頭朝下摔了下來,剛巧摔在亂磚頭上,頭皮嚴重挫傷,左臉傷口深至骨膜,血流滿麵,當即昏迷不醒人事。被匆忙趕到的家人急送縣醫院搶救後,最終診斷為“嚴重腦外傷、腦震蕩”,同時左手中指骨折、腫脹不能並攏!

聽到這個消息,李宗蕊一下子懵了。在李宗蕊的要求下,孩子在縣醫院做了簡單處置,由大舅李宗德找了輛吉普車將其送回石家莊。考慮到愛美的女兒臉外傷有可能留下較大的傷疤,會影響孩子的一生,李宗蕊早在省三院聯係好了五官科的大夫,並準備了手術器械。孩子沒進家門就直接在省三院進行了手術,把縣醫院在臉部縫合的三大針改為六小針。媽媽的做法是很有前瞻性的,孩子長大後,小臉蛋上基本沒留下什麼明顯的疤痕,漂亮如故。

在這之後,李宗蕊不顧家人的勸說,堅持把小遠方留到了自己身邊--李宗蕊沒有埋怨自己年邁的父母,但她卻暗下決心:今後,哪怕是再難再累,也決不讓女兒再離開自己半步!

隨著孩子漸漸長大,如何把女兒培養成一個積極向上、全麵發展的有用之才,好像一把無形的重錘,時刻擊打著李宗蕊的內心。從小,李宗蕊就聽說過“棍棒之下出孝子”的教子箴言,也曉得“孟母擇鄰”的典故,但她對這些都有著自己的本能判斷。她深信,隻有從點滴做起、從自身做起,給女兒樹立一個好榜樣,以客觀的態度,為女兒打下良好的基礎,將來才可能有出息,才會有一個美好的人生--她很少打孩子,即便是氣急了,也隻是訓斥幾句,至於動用棍棒,就更別提了。後來的事實證明,李宗蕊的教育方式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