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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篤婭!你走慢點,我跟不上……”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好的飯吃到一半人就暴走了,是吃到胡椒球要去找水喝麼?不像啊,越清河在心裏揣測著。一路上跟著篤婭亂走,也不知道殺到了城主府的哪個位置。冷不丁篤婭突然停住腳步,越清河差點摔跤。鼻子撞到她後背,吃痛地叫起來:“你今天沒吃藥就出來了?!”
篤婭卻臉紅紅的,手裏緊緊捏著手帕,不安地看著越清河,道:“閨閨,我問你一件事。”
被這番作態怔到的越清河愣了,“什麼事?”
篤婭看四下無人,才小聲說,“東門慶,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啊?”
“東門慶這個人?”越清河甩甩被篤婭一路緊抓的手,放鬆放鬆,“他這個人,說好也不好,差點把我賣到青樓去,說壞,也不壞,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我也沒給他什麼錢……咦,你問這個幹嘛?”想想覺得不對,“你半路跑出來就為了問我這個?”
篤婭將手裏的帕子伸出去,一臉歡喜地說,“閨閨,不,清河,你說,這個,算定情信物嗎?”
“噗……”越清河一口老血噴出來,“咳咳,咳咳咳。”情竇初開的小女子話題跳躍性都是這麼大的麼?不對,她這樣問,明顯是已經,開竅了呀!
多天來的旁敲側擊終於有了作用,越清河同樣歡喜地握住她的手,“婭婭,你終於明白了呀!你也喜歡上他了?”
“也?”一向遲鈍的篤婭難得敏銳地抓住了重點,臉上紅暈更甚,“你是說,他也喜歡我咯?”
越清河一臉歡喜點頭,“是呀是呀,你反應過來了?其實,你心裏也清楚,他是真的喜歡你的吧!”
清楚,當然清楚,隻不過一直不敢相信,不敢往這方麵去想罷了。
篤婭心裏頓時清明一片,望著手裏的帕子,想到屋裏還有許多他送的,她起初沒在意的東西,恨不得馬上回去看一下,那個花燈,上麵的謎麵是不是,今夕何夕,今日何日呢?雖然謎底的字沒有多大關聯,但這八字不是出自那句,心悅君兮君不知嗎?還有那塊玉,似乎上麵也刻了一朵花的圖案,上次去街上,就看到一個女子送心儀的男子那朵花,是不是,也有這個意思在裏麵?還有許多……
想到這,篤婭拔腿就要往回走,這片有些空曠的庭院,突然傳來說話聲。
“唉唉,那個人真可憐,逃一次,被打一次,這大過年的,還要被鎖起來……”
“誰讓他不好好待著呢?不過,那麼俊的一個人被打成那樣,真是可惜呀……”
“喲喲喲,春兒你是喜歡上他了?聽說他可是草原上的男子呀,你要嫁他,你父母會同意?”
“誰要嫁他!你別亂嚼舌頭,還有,你怎麼知道他是草原上的人?”
“看看,嘴上說不想,心裏還是擔心的吧!……我那天給他送飯,無意間看到他胸口上,文了好大一隻狼呢,你說,他不是草原人,還是哪裏人……”
兩個小丫頭提著食盒,一邊聊的開心一邊往庭院走來,一道人影突然立在她們麵前,抬頭一看,是個容色極佳的少女,此時正冷著臉,眼裏蹦出殺意,一字一頓地問。
“你們說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