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

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陽光耀眼刺目。

黑色的大床上,身著深藍睡袍的男人翻身而起,他赤腳走到衣帽間,從衣櫥中拿出一套H-Huntsman定製的藏青色西裝。

修長的手指放在腰帶上,輕輕一扯,睡袍順著男人精瘦的肩旁滑落,男人跨過睡袍,拿起西裝穿上。

片刻,男人係好酒紅色領帶,配上Piaget永恒係列手表,禁欲冷清。

鋥亮的皮鞋在紅木板上踏出清脆的聲音,男人推開房間的大門,轉身離開。

年代久遠的古堡的長廊顯得有些陰鬱,男人不急不慢的邁著長腿,一路上遇見不少黑衣人向他微彎腰敬禮,男人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很快,男人走到二樓,空曠的大廳偶爾響起刀叉和瓷盤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男人踱步下樓。

坐在餐桌盡頭的男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呢。

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幽深的碧眼如同鷹眼一般冷酷無情,直射人心底,幾縷銀發落在眼前,白皙的肌膚襯的他陰柔。

凱撒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開口道:“你起遲了。”

走到凱撒右手邊的位置,拿起早已備好的刀叉優雅的進餐。

“聽說你昨晚處理公司的事到很晚。”凱撒看著,嗓音低沉,似乎並沒有因為沒回答他的問題而生氣。

頭也沒抬,手上動作依舊。

凱撒一副習慣了的樣子,繼續道:“整整五年了,你沒說過一句話。”

空曠的大廳回蕩著這句話,不緊不慢的吃著,沒有給過凱撒一個眼神,兩人之間緘默。

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角,起身離開。

凱撒看著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你永遠是這樣,對周圍的事漠不關心。”話未落地,凱撒也離開了餐廳。

一旁服侍的傭人不禁皺了皺眉頭,有些心疼自家主人。

自從五年前那啞巴男人來了之後,教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終日圍著那男人轉。

曾經有個人叫那個男人啞巴,被凱撒以極殘忍的手段弄死了。

自那以後,沒有人敢再叫那男人啞巴。

凱撒·甘必諾,這個被稱為“從黑暗裏走出來的男人”,殺伐果決的黑手黨教父,卻對一個男人上了心。

書房內,凱撒坐在電腦桌前,聽著下屬的彙報。

“他出島了?”凱撒皺起眉頭,尾音微揚。

凱撒口中的他便是。

最近他出島很頻繁,每年這個時候他出島都很頻繁。

“是,我們已經派人保護愛德華先生了。”下屬戰戰兢兢地道。

“下去吧。”凱撒揮揮手。

整個黑手黨誰不知道凱撒最寶貝那個五年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他們隻知道那男人叫愛德華,其餘的一無所知。

羅馬

進入一家洛可可風格的咖啡廳,坐在靠窗的位置。

服務員對他早已熟悉,“老規矩?”

意大利語不愧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之一,簡單的幾個字母發音組合起來猶如交響樂般美麗動聽。

看著窗外的風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