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潔,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再次出現在小漁島,我高興得發昏,開始,我真的以為是老天爺顧念我,派來了‘周潔’的孿生姐妹,可是,當我和你在沙灘上做愛時,我看到了你的胎記,我確定你就是周潔,我是多麼意外和驚喜,原來我埋在花盆裏的骨灰根本就不是周潔的,可我也是多麼擔憂和害怕,我發現你失憶了,你根本不記得我是誰,但這並不是壞事,因為你又變回了大學時那個安靜純潔的周潔了,你不再朝三暮四,不再遊戲人間,你對我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過恩愛的夫妻生活,你知道這是我等了多久、等得多辛苦的生活?我甚至害怕你恢複記憶想起你那些網友,再次對我不屑一顧,所以我把你的書和一些可能喚起你記憶的東西都換掉了,把你的日記也偷走了,燒了,我做這些,全是因為我愛你、怕失去你呀,小潔,平心而論,你能否定我對你的愛嗎?”
是的,她不能否定,但她還是不能原諒他,她的所有不幸都緣於他的強奸,他再怎樣補償,也於事無補,強奸,是對人性尊嚴的踐踏,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小潔,跟我走吧,忘掉一切,我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我們出國,在國外定居,做天下最幸福的夫妻,好不好?”
“太晚了……”周潔閉上了眼睛,不忍看他驚愕的神情。
“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太晚了?怎麼會晚,我們現在就走……”鄒濤慌亂地說。
“趙越是你殺的吧?還有,張澤明,周凱絲,你為什麼殺死他們?”
“為什麼?因為他們會告訴你真相,會破壞我們的幸福,我的承受能力也已經達到了極限,我不敢想,你恢複了記憶仇視我我怎麼辦,我不想失去你,我為你已經走火入魔,何況,這些人也都該死,趙越拿著光牒威脅我、敲詐我,張澤明欺騙了你、占了你兩年便宜,周凱絲就更該死了,她說她要報警,我怎麼能讓她引來警察?小潔,我們走吧,除了你和我,沒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要你不告發我,等到警方查到我,我們也已經在國外隱性埋名地結婚了,我們會平靜快樂地活下去,永遠不再分開。”鄒濤吻著周潔的頭發說。
“你怎麼殺死了他們?我記得我從家裏回來,還是你接的我,你又怎麼能殺張澤明?”
“其實我一直跟著你,你前腳出門,我後腳進你家打開了液化氣開關,你知道我會用鐵絲開鎖,所以我進你家很容易,你坐火車,我坐飛機,當然會趕在你前麵回到威華市。”
“這麼說,趙越也是你炸死的,拋向周凱絲的玫瑰上灑有酒精,也是你幹的?”周潔難以置信地看著鄒濤,隻覺得冷氣從每個毛孔裏往外冒。
“是的,我不過是在去洗手間的時候,花錢讓兩個孩子拿著花往舞台上拋,他們不知道玫瑰花上有酒精。”鄒濤一邊說,一邊打開衣櫃,拿出兩個旅行包,拉著周潔就往外走。
他倒把一切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