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女作家,溫初棠來不及換衣服,匆匆趕往孟家。
聽老師說今天是一個在國外拿了很多影視獎項的女明星的接風宴,接下來會有一部S+大製作的電視劇要合作,今晚提前過來打個招呼,方便接下來的合作,他給了她一張邀請函,讓她當自己的女伴,陪他一同出席宴會。
隻是她千趕萬趕,人是到了,但邀請函卻落在家,眼看宴會就要開始,溫初棠急得團團轉:“我真的是宴會的邀請客人,你進去問王佑軍老師就知道了。”
負責檢查邀請函的服務員似乎對這種沒有邀請函卻假裝有邀請函的人早已司空見慣,該有的禮貌一分不減,但其他的一樣也不做。
“怎麼回事?”孟柏億踩著7厘米的銀色高跟鞋,提起天藍色,嵌滿碎鑽的長裙施施然走出來,皺眉問道。
溫初棠怎麼也沒想到老師口中的回國女明星,會是今天在機場跟她有過不快的人,一時啞然。
孟柏億也認出了她,收回打量的視線,她轉頭對服務員淡淡交代道:“好好看著門,別什麼阿貓阿狗也放進來。”
沒指名道姓,但說的是誰明眼人心裏都有數。
溫初棠渾身冰涼,周圍一片寂然,原來在別人眼中,她隻是……隻是阿貓阿狗,她感到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人家的接風宴,根本就不歡迎她,她來這裏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走。”
她難堪地低著頭,抬腳就要走,卻被一個人抓住手腕,被迫停下,抬頭一看,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一個人。
霍時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領口微敞,將他修長的脖子展露無遺,整個人散發著不羈的氣息,令人既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你敢說這裏的人你都認識嗎?就因為你不認識,就說別人是阿貓阿狗,可真有你的。”
這是孟柏億回國後,霍時霽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她想過很多次見麵時他會跟她說什麼,質問的也有,懷疑的也有,怒斥的也有,但她從沒想過,他為了給別人出頭中傷她!
她的心在滴血,但孟家人的驕傲不允許她退步:“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我犯得著去冤枉一個穿牛仔褲參加宴會的人嗎?”
“我們很熟嗎?我怎麼知道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霍時霽解開襯衫的一個紐扣,不錯眼地看著孟柏億,眼中透露一股報複的快意,她不是能得很嗎?不是可以拋棄他一聲不響就出國嗎?那他就要看看她到底有多能。
“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對?”孟柏億喉嚨幹澀,聲音帶著一絲喑啞。
對她的示弱,霍時霽猝不及防,就在他張口想說些什麼時,衣角被人輕輕地拉了拉,讓他瞬間回神。
隻見溫初棠對他搖了搖頭,跟他一起出來的那位女士臉上鐵青,應該是對他的出頭很不滿意,她不能讓他惹禍上身。
“初棠。”一道爽朗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一個穿著熨燙得體的燕尾服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