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一伸手,一退步,動作迅疾不失優美,再加上身穿寶藍色的錦緞直綴,頭戴羽冠,麵色如玉,鼻挺唇薄,眼睛帶著玩世不恭的不屑之光,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是十分的貴氣。
這樣的美男子,像不叫人多看幾眼,都難哪。
木雨竹就是在這個時候,透過人群,注意到了一身痞氣,渾身似乎都帶著刺兒,舉動不羈的美男子。
美少男,很沒形象地坐在那啃雞大腿?
這樣子,有點辣眼睛,有點滑稽好笑,還有點讓人覺得詭異。
對,就是詭異。
誰家這麼有錢,這麼俊美的少年,能跟一群人搶雞大腿兒?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很詭異的一件事兒嗎?
正在跟雞大腿兒爭高下的美少年,似乎感覺到有一道異樣的目光,投射在了自己身上,便朝那目光的方向,撩了撩眼皮。
“嘁……小寡婦。”他嘴裏很鄙視地嘟囔了一句,然後低頭繼續跟雞大腿兒較勁。
要問美少年以他十七年的做人生涯,平生做恨的人是誰?那當木雨竹莫屬了。
木……雨……竹!
哼……都是這個討厭的小寡婦害得他落入此境界地步,他不該恨她?
“咱們走著瞧,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安寧,小寡婦,老子就在你跟前晃蕩,看你奈我何?”
這美少年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神經病,坐在那裏慢條斯理地啃著香氣沁心的雞大腿兒,心裏自己在那暗自發狠嘀咕著,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恨木雨竹。
更沒人知道,他背後管木雨竹叫“小寡婦”。
寡婦?對,美少年覺得自己沒叫錯。
誰讓這個害得他沒了吃喝玩樂的好生活的木家小賤人,是和離婦呢?
雖然尚家那個倒黴蛋尚良信還活著,可和離婦也是小寡婦。
他就這麼給她定義了,怎麼著吧?
看哪個不要命的東西,敢站出來反駁?
他拿他腦袋當尿壺,切……
美少年心裏戲非常多,撕一口雞大腿兒,就瞪木雨竹一眼。
他忙得恨木雨竹,恨到不亦樂乎。
可木雨竹這邊的三張桌上,三隻殘缺不全的三黃雞,就被眾人給爭搶分食了。
美味入口,誰還嫌棄是別人吃剩的?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啥啊?
滿大街都是推獨輪車時代,你要啥雙輪回拉車啊?這不是沒個眉眼高低不是?
三隻三黃雞蒸製烘烤的是外焦裏嫩,美味無窮,這時候就不能用鮮嫩兩個字來形容了。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是啊,吃了半輩子的雞,這是頭一回吃到這麼香美的雞肉呢。真是一絕啊。”
“欸,你這話說得對啊,這三黃雞做的,確實是應該稱作大齊國一絕。”
木雨竹耳聽著眾人的誇讚,心裏非常滿意這次的營銷。
不動聲色中,就為自己的三黃雞製作秘法做了不花錢的廣告。
這次出來,她暗自做了周密的行程計劃,也做了賺錢做生意的營銷計劃。
準備也要與孫老板和蔡老板合作的事兒,並不是木雨竹事先算計好的,而是純屬巧合。